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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地下人 作者:羅斯·麥唐諾 (已完成)

[長篇] 地下人 作者:羅斯·麥唐諾 (已完成)

簡介

  聖德瑞沙上空火光沖天,珍心急如焚,僱請私家偵探劉亞契一道驅車前往。不料,丈夫史丹被人殺害藏屍地下,勒索史丹的在逃犯艾爾也被人殺害在
  汽車旅館,兒子龍尼被一個金髮女郎和一個長髮少年帶走不知去向……
  調查步步深入,上代人的恩恩怨怨凸現出來,埋入地下十五年的禮歐的屍骨又挖了出來,案情更加撲朔迷離,雖有神探智解謎雲,也只有看到書的最後一頁,你才會恍然大悟:原來兇手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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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導讀

  
侯安國

  
  羅斯·麥唐諾(1915-1983),美國「硬漢」派偵探小說作家。生於洛杉磯,長在加拿大,大學時期曾負笈多倫多、倫敦從事文學研究,並在密西根大學獲文學博士學位。
  羅斯·麥唐諾本名肯尼士·米勒(Kenneth Millar)。他的太太瑪格麗特·米勒(Mmpt Millar,1915-1994)比他出道更早,也更早成名。其名作《眼前禽獸》曾獲美國推理作家協會「最佳小說獎」,她本人1983年也被該協會選為「推理大師」。羅斯·麥唐諾受太太影響,1944年開始用本名出版推理小說。為了避免與太太名字混淆,出版幾本推理小說後,他改筆名為約翰·麥唐諾。不料這一改,竟與當時另一位推理小說大家約翰·麥唐諾(for MacDonald,1916-1986)同名同姓了。兩經周折,米勒最後改名羅斯·麥唐諾(Rocs MacDonald),這才擺脫困擾,並最終成為世界推理小說史上響噹噹的人物。
  「硬漢」派偵探小說,是美國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出現的偵探小說流派。這類作品裡充滿了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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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我就被樹葉的一陣沙沙聲響給弄醒了。一股熱風從臥房的窗子裡吹進來。我爬下床,把窗關上,然後躺回床上聽風聲。
  過了一陣子,風沉寂下來,於是我又爬下床把窗子打開。涼爽的空氣,新鮮海洋的氣息,西洛杉磯略嫌老舊的氣味,全都湧進了我的屋子。我又回到床上睡覺,直到清晨被我那些小堅鳥叫醒。
  我把那些鳥兒當成是自己養的。它們大概有五六隻,輪流在我的窗欞上俯衝轟炸,然後撤退到隔鄰的木蘭花樹下。
  我走進廚房,打開一罐花生,朝窗戶外頭丟出一把。那些堅鳥猛然往下飛撲,落在公寓的院子裡。我穿上衣服,帶著那罐花生,走到屋外的台階旁。
  這是個明朗的九月早晨。天邊帶著一抹黃色,像是在日光下變黑了的廉價紙張。現在一絲絲風也沒有,可是我還是聞得到內陸沙漠的味道,感受到它的高熱。
  我又撒了一把花生給我那群堅鳥,看著它們在草地上飛散開來。一個穿著藍色棉西裝的小男孩打開樓下一間屋子的門,那間屋子平常是一對姓華勒的夫婦住的。那小男孩看來不過五六歲,有著一頭剪得極短的黑髮,和一雙焦慮的藍眼睛。
  「我可以出來嗎?」他問。
  「我無所謂。」
  他沒把門關上就向我走過來,小心翼翼得幾近誇張,像是怕嚇著了鳥。而那些鳥兒正忙著撲食、大叫,一心想把其他的鳥嚇跑,根本沒留意到他。
  「你在餵它們吃什麼?花生嗎?」
  「沒錯。你要不要吃一點?」
  「謝謝,我不想吃。我爸爸要帶我去看奶奶。她每次都給我吃好多東西。她也會喂小鳥吃東西。」他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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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我經過華勒家的大門,門是關著的。我走到街上最近的一個報攤,買了一份週末版的(洛杉磯時報)。我把報紙揣回家,大半個早上就花在看報上。我什麼都看,包括分類廣告——有時候分類廣告比新聞本身更容易讓你瞭解洛杉磯。
  我沖了個冷水澡,在前頭房間的書桌旁坐下,看看存折還剩下多少存款,然後把電話和電費帳單給清了。這兩筆帳都還沒逾期,這讓我感到自己操控有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正把支票放人信封裡,聽到有女人的腳步聲走近門口。
  「亞契先生?」
  我把門打開。她頭髮梳了上去,穿著一件花彩時髦的短洋裝,還套了一雙白色的花紋褲襪。她的眼皮上有藍色的眼影,唇上是深紅色的口紅。可是在這些裝扮的後面,她顯得既緊張又脆弱。
  「如果你在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不忙,請進。」
  她走進屋裡,將這房間從頭到尾□巡了一遍。她一件件地打量,目光像是雷達銀幕上的顯點般把目標照得清清楚楚,讓我不禁恍然,這些傢具實在頗舊了。我關上她身後的門,將書桌旁的椅子拉過來。
  「你要不要坐一下?」
  「謝謝你。」可是她還是站著。「聖德瑞莎有個地方起火了,是森林火災,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過這種天氣是很容易鬧火災。」
  「聽廣播說,起火的地點跟伊莉奶奶——跟我婆婆家很近。我一直打電話給她,可是沒有人接。龍尼現在應該在她家才對,所以我擔心死了。」
  「為什麼?」
  她咬咬下唇,牙齒上出現了口紅印。
  「我不相信史丹會好好照顧他。我根本就不應該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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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我在華勒家的客廳等她。牆壁上排滿了書,很多都是外文書,有如把現世排拒於外的絕緣體。她從房裡出來,手上提了個大手袋,還有她自己和那個失蹤小孩的外套。
  我把我的車從公寓大樓後面的車庫開出來,朝內陸方向,往溫杜拉公路開去。正午的陽光閃閃照著車流,反射在擋風玻璃和鉻鋼車體上。我把冷氣開大。
  「這樣很舒服。」她說。
  有她在身旁,我產生一個幻覺,彷彿我們正啟程駛向另一個時光隧道或空間,這個幻境比我所熟悉的世界有希望,而且交通沒那麼糟糕。
  我轉了個彎,繼續往瑟普維達開去,然後花了點時間找話說。
  「我現在好像沒那麼寂寞了,卜賀太太。」
  「叫我珍好了,卜賀太太聽起來像是在叫我婆婆。」
  「她那麼糟糕嗎?」
  「倒也不是。她是蠻好的女人,一位大家閨秀,而且,其實她很正派。可是私底下,她是非常憂傷的。我想這就是禮儀的用處,用來掩飾自己。」
  「她有什麼好憂傷的?」
  「很多事。」她朝我的側面看過來,只看得到我一隻眼睛。「亞契先生,你很愛問問題,是不是?」
  「這是職業習慣。」
  「那你現在是在工作嘍?」
  「是你請我來工作的。你搬來我家樓下住,跟我有沒有關係?」
  「你是說跟你是個偵探有沒有關係?」
  「可以這麼說。」
  「或許有吧。也或許是冥冥中注定的。這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相信巧合這種事;而且,我希望知道我的處境究竟如何。」
  「如果你能知道,那算你幸運。」
  「這是威脅嗎?」我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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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珍跟在我後頭走進房間。
  「還好他沒跟她睡在一起。」
  「你先生昨晚在哪裡睡?」
  「他的書房。」
  她帶我去看一樓的那個小書房。房裡架子上有幾排書,一個關上的拉蓋書桌,一張破舊的坐臥兩用沙發,床頭還立了個灰色的檔案鋼櫃,活像個衣冠塚。我轉頭問珍:
  「史丹平常都睡在這裡?」
  「你問了不少很私人的問題。」
  「你得習慣這點。我就當作他平常都睡在這裡好了。」
  她臉紅了。
  「他晚上都在弄他的檔案,他不喜歡我去吵他。」
  我試探地拉了拉檔案櫃的第一個抽屜。抽屜鎖上了。
  「他在這裡放些什麼樣的檔案?」
  「他爸爸的檔案。」她說。
  「他爸爸的檔案?」
  「史丹替他爸爸準備了一個檔案,把他挖到的所有點點滴滴都存在裡面,其實沒有多少。還有所有的假線索——他曾經跟幾十個人談過或書信往來,想要找到他父親的下落。這幾年來,他主要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頭。」她又用嘲諷的語氣加上一句:「起碼我還知道他晚上都在哪裡過夜。」
  「他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其實不太清楚。很可笑吧,這麼多的資料——」她輕敲檔案櫃的金屬邊框,「史丹其實根本不提他爸爸的。對於這件事,他幾乎是避口不談,他媽媽更是絕口不提。我只知道他過去是太平洋步兵團的一個上尉。史丹有一張他父親穿制服的照片,他長得很帥,笑起來很迷人。」
  我看看四周用三夾板拼貼起來的牆壁。除了一本商用月曆之外什麼都沒有,月曆上的白紙黑字依然寫著「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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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我們人還沒到達聖德瑞莎,就聞到了煙味。然後我看見煙霧飄過城市後面的山頭,猶如一層面紗。
  我的目光穿過煙霧,在那片煙霧底下瞥見了火景。火苗亂竄有如重機關鎗的陣陣掃射,只是離得太遠,聽不到聲響;而在山肩上低飛的雙引擎轟炸機,把這場戰爭的假象添增得更為完整。飛機消逝在煙霧裡好長一段時間後又鑽出來,後頭拖著一條淺紅色的防火劑雲層。
  前面的公路上,車輛很快愈聚愈多,把我們堵在那兒。我探身向前想打開收音機,後來決定還是作罷。坐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即使沒聽這些火災的報道,心事也夠沉重的了。
  車陣的最前方,有個公路警察正站在通往公路的一條側道上指揮交通。好幾部車從山上開下來,其中很多輛車身上都漆有聖德瑞莎大學的標誌。我留意到有幾部卡車上堆滿了傢具和床墊,外加小孩和狗。
  公路警察讓我們通過後,我們轉向通往山坡地的道路。我們穿梭在叢叢檸檬樹林和一塊塊佃地之間,朝著珍所說的「卜賀太太的峽谷」慢慢往上爬。
  一個男人在峽谷的入口處把我們的賓士車攔下。他戴著黃色硬盤帽,穿的夾克上寫著:「森林服務處」。珍爬出車外,介紹自己是卜賀太太的媳婦。
  「小姐,我希望你並沒打算待在這裡,我們很可能會疏散這個地區。」
  「你有沒有看到我先生跟兒子?」
  她向他描述尤尼的模樣——六歲大,藍眼睛,黑頭髮,穿著一套淺藍色西裝。
  他搖搖頭說:
  「我倒是看到很多人帶著孩子離開,這樣做是對的。一旦火苗延燒到這些峽谷來,你跑都來不及。」「這次火災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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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到了一個砂岩峭壁的底部,路已經到了盡頭。卜賀太太停下貨車,跟我一起走出車外。
  「從這裡開始我們要走路。」她說。「平常我們可以開車經過那條響尾蛇路繞過去,可是現在他們正在那裡滅火。」
  峭壁的背風處有個褐色的木牌,上面寫著:「費康南小徑」。這條小徑塵灰僕僕,是用推土機從峽谷的峭壁裡開出來的。卜賀太太一邊在我前頭帶路一邊解釋,說她父親已經把這條小徑的土地捐給了森林服務處。她的語氣聽來像是竭盡所能在讓自己開心。
  我一路吃著她身後揚起的灰往上爬,直爬到某處才停下喘口氣。從這裡往下看去,能夠看到腳下峽谷高處的大楓樹頂。一彎早升的月亮掛在峭壁上,我們朝著它的方向繼續爬,到達山頂時,我的衣服都已濕透了。
  離山邊大約一百碼的地方,一個歷經風霜、用紅木蓋的大型木屋矗立在一叢樹林裡。不久前火舌曾經穿過樹林,燒出一條不整齊的劉跡,因此這塊土地上有些樹已經變得焦黑,只剩下斷技殘葉。那個木屋有部分也呈現出赭紅色,看來像是被人潑上了血。
  樹林上面是一片黑色的山坡地,就是先前火神曾經從容造訪過的地方。山坡往上斜斜伸入一條繼續往上攀升的山脊路,山脊後面是火勢目前正在延燒的地點。這場火看來像是順著山脈正面一路平燒過去,從遠處看,火舌有如高射炮彈,不斷穿過濃密的荊棘叢爆裂開來。
  那條山脊路大概就在我們和主要火場的中間位置。往東看,山腳平緩變成了台地,那條路往下蜿蜒至一堆建築物中,看起來像個小規模的大學。建築物和火場之間,那些推土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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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喬·凱西一手拿著鏟子,另一手拿著染血的鋤頭走著。到停車的地點後,他把鏟子和鋤頭丟到貨車後面,扶卜賀太太上了車。我當駕駛。
  她沉默地坐在我們兩人中間,一路上直直望著前方的石頭路。她一聲也沒吭,直到我們在她家放信箱的所在彎進了酪梨樹林後,才大大呼出了一口氣,好像她從峽谷下來的路上一直是屏著呼吸的。
  「我的孫子呢?」
  「我們還不知道。」喬·凱西說。
  「你的意思是他也死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喬·凱西那西南部人慢吞吞的講話語調,緩和了他的回答。
  「夫人,我的意思是,沒有人看到你孫子的蹤影。」
  「那個金髮女孩呢?她在哪裡?」
  「我真希望我知道。」
  「是不是她殺了我兒子?」
  「夫人,看來好像是的,看來好像是她用那把鋤頭敲了他的腦袋。」
  「然後又把他埋了?」
  「我發現你兒子的時候,他是被埋著的。」
  「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夫人,那個坑很淺。女人只要下定了決心,男人能做的事她們都做得到。」
  她的咄咄逼問讓他備受壓力,而她的恐懼帶給他更大的壓迫感,因此喬·凱西慢吞吞的回話裡已經滲入一點哀鳴的意味。她不耐煩地轉而向我攻來:
  「亞契先生,我孫子龍尼死了嗎?」
  「沒有。」
  我故意加重音量,想逼退「他已經死了」的可能性。
  「那個女孩是不是把他拐走了?」
  「這是個很好的假設。不過如果他們跑掉了,也可能只是為了避火。」
  「你在睜眼說瞎話!」
  她的話聽來像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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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那個叫做「峽谷之家」的社區幾乎已成了空城。幾個男人拿著汩汩流著自來水的水龍頭站在屋頂上,一副決然對抗的表情。
  峽谷人口有個岔路,卜賀太太轉向右彎的那條。社區景象陡然一變,黑膚色和墨西哥裔的小孩都站在路旁看著我們過去,彷彿我們是一列外國顯貴的行伍。
  史諾太太住在一個老舊的灰泥小平房裡,整條街都是這種老舊的灰泥小屋,路旁的蘭花正盛開,襯得這條街幾乎稱得上是美麗。喬·凱西、我和卜賀太太走到門口,珍則待在賓士車上。
  「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她說。
  史諾太太是個動作利落、滿頭霜白的女人,她穿著一件花飾繁複的黑外套,像是特地為了這個場合而穿的。她無邊眼鏡後的黑色眼珠,因焦慮而顯得凝重。
  「卜賀夫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的?」她的聲音急急地接著下一句話,彷彿她其實並不想知道答案。「看到您可真高興。請進,請進。」
  「門開處就是狹小的客廳,我們走進去。卜賀太太把喬·凱西和我介紹給史諾太太,可是她害怕的眼神就是不肯朝我們望,根本當我們不存在,好像這樣一來,她只要應付卜賀太太就成了。
  「夫人,要不要我幫您倒些什麼喝?來杯好茶怎麼樣?」
  「不用,謝謝。佛茲呢?」
  「我想他正在房裡。可憐的孩子,他不太舒服。」
  「他不是孩子了。」卜賀太太說。
  他媽媽糾正她的話:
  「在心智上,他還是個孩子。醫生說他的心智不成熟。」
  她迅速瞄了瞄喬·凱西和我,看我們懂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我有種感覺,一場心理追逐戰就要開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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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她以悲哀而狐疑的神情看看兒子,他還以同樣的眼神。可是她終究撤退了,走進廚房。然後我聽到有水流進鍋裡的聲音,還有瓦斯爐打開的轟然聲響。
  「佛茲,後來那女孩又回來過嗎?」
  他點點頭。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是中午,要不然就是再晚一點,我那時候在吃午餐。」
  「她說了什麼?」
  「她說尤尼很餓。我把花生醬三明治分了他一半,另一半我給她吃。」
  「她有沒有提到史丹?」
  「沒有,我也沒問她,可是她很害怕。」
  「她說她很害怕嗎?」
  「她不用說我也看得出來,那個小孩也很害怕,我看得出來的。」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沒發生什麼事,她離開峽谷下山去了。」
  「走路?」
  「對」
  可是他的眼睛再次避開我。
  「你確定她不是開你的車離開的嗎?」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他坐著一動也不動,活像一個正仔細探視自己身體中心的瑜伽教徒。
  「好吧,我跟你說。她把我的車開走了,他們是開我的車走掉的。」
  「你先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我根本沒有想到嘛,我那時候在施肥料……我心裡還有很多事要想。」
  「少來了,佛茲。那小孩失蹤了,他爸爸也死了。」
  「我沒有殺他!」
  「我是相信你,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你。」
  他抬起頭,眼光落在喬·凱西身後。他媽媽在廚房裡走來走去,他仔細聽她弄出來的聲響,好像這些聲音可以告訴他該說什麼,該想什麼。
  「不要管你媽媽,佛茲,這是你跟我之間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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