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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大陸人寫的相聲瓦舍觀後感(簡體字)

大陸人寫的相聲瓦舍觀後感(簡體字)

之前我曾在發洩版建議人去看看相聲作品
思考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愛台灣
而不是整天怨天罵地
卻總不思考自己行為的意義

下面這篇文章是我偶然在網路上找到的
內容是一個大陸人
看了台灣一個已經成立22年的相聲團體"相聲瓦舍"的表演之後所寫的心得
為了保持內容
我用完整轉貼的方式
所以會是簡體字
由於版規規定
我明天會再貼上繁體字的版本

什麼是愛台灣?
什麼才是台灣近年來民風"剽悍"的原因?
下面這篇
只是相聲瓦舍作品中少數幾篇的心得
真的有心想思考的
請至各大唱片行、或是相聲瓦舍官方網站購買正版回來觀賞
相信我
物超所值

===================以下為轉貼========================
相声瓦舍之一:宝岛仅一位
作者:丁慧峰 提交日期:2010-4-5 9:18:00
  决定写一个系列,娘子监督我写下去
    
    文/老丁
    
    因为一部话剧《宝岛一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已经成立22年的相声瓦舍,以及代表人物冯翊纲和宋少卿。作为台湾地区唯一创作相声及相声剧的舞台剧团,他们的作品既有传统相声的余韵,又有与现代人紧密相连的活泼和讽刺,并且从台湾眷村出来的创作者,又带有了鲜明的“寻根性”和疏离感。他们被郭德纲学过,被央视元宵晚会抄过,他们的《东厂仅一位》进过唱片销量榜前五名,他们的新作品《又一村》又将带来新的笑声和感悟。
    
    我现在所在的报纸有个小栏目“赏”,每周一次,只有轮到自己做的时候才可以纯粹推荐喜欢的唱片或者电影,而在上周,我推荐了相声瓦舍,因为自己没有什么名气,这个小栏目也淹没在角落里,所以终究不会有什么大的回响。其实也不用贪图什么回响吧,能够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写出来散发出去,这已经是不小的荣幸了。而很偶然听到的相声瓦舍,成为近几个月我的心头好。
    缘起除了《宝岛一村》,还有连续几期的《康熙来了》,刚开始当然是好奇,于是就在网上找来听,越听越觉得好,就下载包括买碟,几乎欲罢不能了。这当然也与自己的私心有关,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日常的程式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语言枯竭,而这些能够颠覆日常语言的,也是从看了一部话剧《两只狗的生活意见》之后,开始对真诚并且用心创造的段子着迷。黄子华这样的栋笃笑,因为听不懂粤语,没有感受过现场;周立波曾经试图去听去看,但很快被网络传闻的喧嚣打消了念头;尽管郭德纲已经红了很长时间,但从没有认真听过他的哪怕是一个段子。而就是在这时候,巧遇了相声瓦舍。
    说起台湾相声,很多人能够想到赖声川和李立群,以及金宝金士杰,还有当年上过春晚的。我也依稀记得,某一年的春晚,说是从台湾来的相声,但印象并没有太深。而冯翊纲和宋少卿,在这边的名气和影响要小很多,但相比照李立群的多栖,他们要更专注许多。李立群的《台湾怪谭》也非常好,但他毕竟不是一个纯粹说相声的人,冯翊纲和宋少卿,当然还包括黄士伟,已经纯纯脆脆说了20多年相声,不得不让人尊敬。
    刚开始的时候自然很不得法,即使现在也未必就能完全体会到其中的妙处。最早看的段子可能是《上次、这次、下次》,最开始着迷的可能是从《十八层地狱》开始,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视频,感觉这不纯粹是相声,除了一个惯例“上台鞠躬”,长袍大褂,拿把扇子,但经常有很夸张的,剧场式的表情和服饰,更重要的,是其间的文人气息和人文情怀。现在这两个词基本已经用滥了,甚至有很多创作者以及评论者干脆就直接往上面靠,但这个“气息”和“情怀”不是说说就算的,不说你想有就能有的。而在相声瓦舍这里,还的确是“说说就算”的,而且是说说就有的。
    他们讲的故事也取巧,但都有一个基本的大背景;他们的段子也影射,更直接和有穿透力;他们的语言有时候也重复,但没有那么机械和生硬。当下大陆的相声除了歌功颂德就是直接在网络上抄袭,有很强的功利性和目的性。都是为了把观众逗乐,有的是挠痒痒,有的是做鬼脸,有的是引领着你进入那个意境,完了再回味一下。如果只是开政客的玩笑或者单纯玩弄几个段子,就像《台湾怪谭》后半段的悲情一样,没有一定的情怀作为根基,相信也不会坚持20年。
    冯翊纲,白白胖胖的,扔在大街上更像个教书的,其实也是个教书的,单纯从外表没有多少喜剧元素。许多段子都是主修编剧并且教授编剧的他创作的,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整个相声瓦舍的灵魂。宋少卿,更滑稽和机巧一些,符合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笑星艺人,实际表演中也更传神搞笑,动作表情以及反应能力都很让人叫绝,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整个相声瓦舍的招牌;黄士伟,帅帅的,更像一个可以演偶像剧的艺人,身材和表演能力都说得过去,但他坚守在相声瓦舍,也很值得尊敬。
    听得多了,就想找到全部的作品以及相关的消息。除了一些台湾的综艺节目以及和表演工作坊的合作,还知道他们其实很早就来过北京,甚至上过央视,还拜了常保华为师。其实他们也想过来大陆发展的吧,毕竟他们的源泉是这里,而大陆说相声的一度蔚为大观,即使现在备受冷落但也成群结队,虽然近年的相声鲜有好作品,但毕竟在这边理论上应该可以不孤单。
    但相声瓦舍不是刘谦,也不是周杰伦吴宗宪,甚至不是林怀民赖声川,可能是因为政治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别的。除了《宝岛一村》,他们也可能在北京表演过,但是没有生成气候。这应该是好事,保有自己的台湾气息和独立色彩才更为难得。他们拜常保华为师后的《笑神来了》,就感觉少了很多神韵。也可能是偏见,总感觉他们还是不要出太大名的好,别像郭德纲和周立波那样一下子就进入是非地。有自己的固定观众,除了说相声还能教教书,演几个话剧,是时候来几个段子,冯水扁宋泽民的,不亦快哉。
#日志日期:2010-4-5 星期一(Monday) 晴

评论人:丁慧峰 评论日期:2010-4-5 10:02  
  相声瓦舍的仅仅一位
  
  “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大明朝;大明朝的年号,永远都是崇祯!”
  ----《东厂仅一位》
  
  最近在听台湾相声。这毛病是从两星期前突然心血来潮温习《东厂仅一位》起开始的。
  冯翊刚、宋少卿、黄士伟,瓦舍的三位经典人物。后几年,又出来了一批新人,可惜表演太过僵硬,没什么个人魅力,根本看不下去。
  冯翊刚是当初《暗恋桃花源》的袁老板,一副阴险的赖皮样。怎么说呢。他的长相注定不讨我的好,他的捧哏不及宋少卿压得住阵脚,他的逗哏太过夸张。
  这或许是因为我太喜欢宋少卿了。宋少卿说话喜欢眼睛看地,长得一本正经,说得平平稳稳,然后突然间瞪大眼见抖个包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然后自己俏皮地吐吐舌头。他说话也比冯翊刚好听许多,尤其是《并不太熟》里的不顿,超可爱。
  黄士伟。黄士伟是个奇才。冯翊刚要讲历史,宋少卿要影射社会,黄士伟编一个奇怪的蝴蝶的故事,没有中心,没有思想,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却就是让我想听第二遍。也只有他能表演的这么吸引,只有他能陶醉的那么彻底,让人们面对他的异想不是嘲讽,而是深深的感慨。
  《东厂》到后来,看哭了。
  卡农响起,黄士伟东厂太监变态的狂笑中透出的巨大讽刺,让我们所有这些活在讽刺中的人泪流满面。
  
  ·到底是国家承载了幻觉,抑或是幻觉承载了我们这个国家?
  冯翊刚在《十八层大楼》中提出了这个格式。然后整个故事就一直在演绎这个疑问。
  其实,我嘲笑那个“反攻大陆”的计划已经很久了。只是《东厂》之后,才知道原来对我而言,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宣言居然是多少人一生的追求和梦想,或者说是一个社会、一个群体、一个省份单位终生的信仰。
  当他们用“我们的国家”自居的时候,我听着可笑,甚至觉得受到侵犯,却没有想过,说这话的人态度是多么坚决和认真的。
  五十年。
  一代人从小唱国歌,过国庆,向国旗敬礼。
  你可以不承认这些事物的正当性,但你却无法回避他给人们带来的意义。
  五十年。
  这五十年人们所相信的是什么?在一句回归的号召下,这五十年的历史算什么?
  五十年之后,日日敬拜的领袖要变成人们唾弃的公敌?
  五十年之后,一心所坚持的国家要改编为一个下级行政单位?
  五十年之后,两千万人的记忆要在一瞬间被和平磨灭?
  冯翊刚说,你不要告诉他真相嘛!但宋少卿就是要说,即便不说,黄士伟也要问。
  事实是什么?
  当然,那两千万人也在追问事实是什么。这种追问与回答在《并不太熟·槟榔阿妈》里达到顶峰,阿美族的酋长放声歌唱:
  “人家的外交是真正的外交,我们的外交是人家的丢掉的我们把他买回来的”
  “人家的国家是真正的国家,我们的国家…”
  
  ·有的时候,在我们不经意当中,就遭受了温柔地、暴力地迫害了
  当年和某批人谈回归的时候,我试图把问题讲的复杂一点。人家有自己的幻觉,却又不仅仅是幻觉。人家有自己的政府机构、有自己的法律、有自己正常的社会制度。而在那幻觉国家里,人也都生活得滋润自如。单从瓦舍相声的尺度来看,起码真是有话敢说,有屁能放,骂天、骂地、骂政府;损人、损己,损蒋公。
  某批人很奇怪。
  某批人的理想是要将我过建设成为法治国家。
  
  我就问,人家生活比我们惬意多了,为什么要回归?
  某批人说,我就不觉得人家生活惬意,你看某会不是天天打架么?
  你很难让某批人明白,打架也不是一种处处都能得到的权利。或者只有正襟危坐的虚假笑容才应该是法治社会应有的标志表情。
  
  某批人又说,我觉得现在这里有这么大的市场,回来可以发展他们的经济。
  我只能说,裴多菲那诗流传了很多年,总算都是白搭。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钱呢?钱呢?没研究清楚经济基础,一切都是空扯!
  
  冯翊刚用孔融让梨讲了一个“温柔的灌输”的故事。
  要听到哈哈大笑很简单,要听到清清楚楚却很难。因为很多灌输太持久、太潜移默化、太深,深到我们不小心偏离一步他给我们设定的轨迹,都要负罪好久。
  
  当年和某批人还曾经有过一次关于言论自由的讨论。
  上头一句话封了一期出版物,因为内容与上头旨意有小小不符。
  当年年纪小,回来后还特气愤的发泄了一顿,以为可以得到点安慰。
  谁料某批人说:“这样与上头不一致的意见可能会让别人有不同的想法的!”
  某批人又说:“上头这样也是对的,有些人就是爱乱说话!就应该被封!”
  我那时刚好在看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案例集,一堆美国法律精英为“色情刊物”是否应该被禁争得不可开交。
  我听某批人说这话时,终于明白,很多事情,在中国永远都不会成为问题,毕竟,这是个“前启蒙”时代。
  
  ·乌鸦黑,乌鸦黑,乌鸦是白还是黑?你说乌鸦白,我说乌鸦黑,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是东厂的厂歌,也是当年话剧团的团歌,一群人怀着朝拜的前程,拖着美声的强调,唱这首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无厘头歌。
  黄士伟为大明自宫,为大明心忧,为大明举办阿里山论贱。其实这世上能够活在梦里的总是极少数。这世上的武林人士永远都是一样的,为了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就可以放弃那些礼义廉耻的谎言。
  应了《谁呼咙我》里冯翊刚的那句话:“中国人嘛!~”
  都说是为大明好,可有几个人真有那心系天下苍生的胸怀?!
  信仰破裂的时候,社会是最可怕的时候,孔家店被打到了,德先生赛先生被赶走了,那一条宽阔明亮的“大马路”而今也荆棘密布了。人家失落的是身份,我们失落的是明天。
  
  那天猫小咕噜还在感叹还是60年代的那种执着。当然她回忆的不是自相残杀的情节,而是那时候人们特别明亮的眼神,特别倔强的声音。至少他们相信,而且相信的很坚定。
  
  PK指责我这80后没有道德感的时候,很奇怪,他的矛头只是针对80、90两代人。我们没有做什么?我们没有参加批斗、我们没有造过反,没有革过名,为什么要承担这个罪名?
  或者他说的道德感是指一个判断标准。
  或者我们这代的口头禅其实不是“郁闷”、不是“晕”、不是“汗”,而是“无所谓”。
  
  噢不,我是要说乌鸦的。而不是我们自己。
  我要说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只是有些地方黑都黑得更浓一点。而且明明很黑,还要经常总爱穿一袭白衣集体游行,杀几只脱毛的黑乌鸦混淆视听。
  我要说的是那群乌鸦不仅黑,还占着粮仓不肯走,非要等到蚀空了这刚刚蓄积起来的稻谷,粮仓在风雨中倒塌才会自顾不暇的跑开。
  
  
  ·大明崇祯万万年!~
  艺术,总是要表现关于“追求”和“梦想”的故事。
  
  东厂的小小仅一位,高护着大明崇祯不变的年号,现实和他慢慢擦身离去。
  
  一边追溯到上古清纯美好简单的、没有政治的时光中,
  一边展望到千年后快捷方便的、科技发达的日子里。
  那东厂的小小仅一位依旧沉浸在大明崇祯亘古不变的的幻觉中。
  
  少卿沉默了。
  冯翊刚沉默了。
  
  你突然发现,幻觉的力量可以这么强大。
  你看着那小小仅一位似乎夹杂着哭的狂笑,居然不知道他是悲哀还是幸福。


评论人:丁慧峰 评论日期:2010-4-5 10:03  
  和其他表演艺术相比,相声可说相当阳春:缺乏炫目的舞台效果,演员扮演的就是自己,由大量的角色对白与独白组成剧本,内容既不能肤浅无趣,又得避免曲高和寡得不到共鸣。在诸多限制下打造自由来去的虚拟时空,让观众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低迴不已,散场后心头还有馀韵萦绕,实非易事。
  经营相声剧场20年,相声瓦舍便是其中佼佼者,不仅巡迴表演一票难求,CD长销热卖,到瓦舍网站留言版瞧瞧,爱好者从小学生到老人家,都听瓦舍相声解闷。
  
  从20多年前还只是台北艺术大学的学生,中午在校园草地上说相声给同学看,依着自己的兴趣走上当时算是冷门的一条路,到现在不但创办与主持相声瓦舍,也在大裡教戏剧,得奖频繁,冯翊刚就是专心做好这件他热爱的事,十足是个幸福的人,也影响了很多人在相声艺术中发现阅读乐趣。
  
  虽能写出趣味横生的剧本,冯翊刚外表却相当严肃。人如其名,是个方正不阿的大块头(很适合长袍马挂),言谈引经据典、不怒而威。或许就因为本质沉稳庄重,反而更能拉大现实与舞台的落差,出奇不意引爆笑点。
  
  「我们是靠严谨的准备搞笑,不是乱掰出来的,」冯翊刚强调,看起来随兴挥洒的对答,可是反覆演练测试得来,更需要涉猎各种领域汲取素材,从简单的故事衍生更多幽默意涵。「我本身是杂学,对什麽都有兴趣,」他虽然薪传中华文化的相声表演,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哈日族,「好东西我就要,」他坦言,创意来自于生活,需要补充创意能量时,「我的方法就是吃好、玩好。」
  
    因此别以为正经八百的冯翊刚不会找乐子,事实上,龟毛好学的特质反而让他玩得更淋漓尽致:锺爱模型玩具,从小研究、收藏还写了一本《我的微星麻吉》;也比别人更懂得创造浪漫诗情。游西湖时,他一路摸着湖上六道拱桥的石头前进,只因「这样一定会摸到苏东坡摸过的石头」;到京都金阁寺,别人忙着举相机拍照,他却手持三岛由纪夫小说《金阁寺》,按图索骥书中动人的场景。
  
    当人处在干扰的生活和时局中,更要学习归零、适应纷扰,「并转化成创意可用的素材或能量,」他认为,「只要找足理由感动自己,生活丰富,就不会也没有机会鬱卒。」冯翊刚认为。但前提是想通、捨得,「钱赚来不花是要怎样?」他直言,如果不游戏、不旅行、不阅读,造成情绪失调、迂腐、呆滞,「你拿什麽工作?」
  
    冯翊刚的三分哲学是:三分之一睡眠,照顾身体;三分之一生活,照顾灵魂;才能蕴激出能量,「以三分之一的生命,照顾群体。」他纵情人生的琢磨体会如下:
  
    很多年前有个做业务的朋友常在感叹不景气,他之爱讲到「不景气」变成他的发语词,我听不耐烦就告诉他,即使还不至于不景气,讲多了你就会相信,然后真的陷进去。我的意思不是刻意否认,但就算客观数据显示这个状况,心理上不能被打败。难道不景气就无能为力了吗?不管是哪种专业,有能力的人要让不景气消失。
  
    就像哈利波特敢直呼佛地魔的名字,不像别人因为害怕而喊「那个人」,邓不利多认同哈利的作法,因为愈怕只会愈会增加他的法力,我觉得看待不景气就要像对付佛地魔,要勇敢正视它。
  
    大环境气氛不好大家都知道,但还是要在能力范围裡做好,甚至比以前做更多。例如相声是通俗娱乐,环境苦哈哈更要多开场次,製造多一点欢乐,而且儘量维持低票价,不能让大家觉得连这个都涨。
  
  以我的观点,处在这个时代,政治、经济不确定,每个人要专注两件事:
  1.对外要问自己在这世界到底是谁,能为别人做什麽?
  
  即使专职妈妈,能照顾好家人小孩也是专注。认清自己、做好当下该做的事,不对未来想太多。
  
  比如你的工作明明是写稿,但如果老在幻想当文建会主委,等着飞上枝头做凤凰。不知当凤凰得从当下落实,老把眼前当成暂时的跳板,结果蓦然回首,过去都是虚线。演艺圈例子最多,年轻时不顾生活品质、没日没夜轧戏要功成名就,等年纪大了一身病,接下来人生花在看病,为何不放自己一马?
  
  2.对内则要思考自己的喜好,什麽让你感觉良好。
  
  我这一代很少被鼓励培养兴趣,只求升学竞争获胜,其他事都牺牲,很少人有机会了解真正兴趣所在、学以致用。我很幸运,父母没禁止我学戏剧,从小只要求:功课不能太差,做人要讲信用。
  
  我大学时日子饱满充实,想像不到的色彩缤纷。班上只有7个男生,根本不怕没戏演,光伊底帕斯王就演过8个版本,现在跟学生上希腊悲剧都不用看讲义。而且我在小细节上花很多心思,要求每个版本都不一样。就算不是搞艺术的人,这样专注在自己的世界也很好。
  
  建议大家寻找和生活型态、情绪、个性相容,能在其中得到平安的兴趣,收藏邮票、画画、打球都好。我住的社区停车场在地下室,每到放假,就看到邻居端个小板凳坐在那裡仔细擦车,就算地下室很黑,他还是一脸开心满足。
  
    现在我的生活单纯,除了创作、表演,就是教书做研究,很少听乱七八糟的讯息,也坚决不要被影响。对外专注在学生、观众上,对内专注我的兴趣包括阅读写作,收集模型、小玩具。还自学日文到半个日语通,因为很多书和图册是日文,虽然不一定有什麽用处,却自己感觉很有意思。
  
    为自己活,忙到忘记不景气
  
    对付闷气的方法,是要让闷气从开始就不生:专注服务他人、关照自己的兴趣,自然不会抱怨。我从小脾气坏,人生最大功课就是处理生气。而学艺术走大众舞台以后,从学习少发怒到现在愿意忍耐,就是觉得再抱怨简直没天良:我学以致用、做自己最愿意最开心的事,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除了感恩没资格囉唆。
  
    其实这几年发生不少讨厌的事,「瓦舍」做了点成绩出来、开了小花,就有人想偷摘。例如2003年为了相声唱片合约打官司,去年底三审确定对方败诉。然后又发现公司会计A钱,伪造完税证明,送交警察,我们补税。这些事和创作无关,却都会鑽进心裡。但我们学会了工作压力愈大,愈要搁置坏消息,否则意志消沉更没救。核心是自己的头脑,要冷静看清楚。
  
    苏东坡被贬到杭州,他没有天天抱怨,反而和居民一起搬石头筑西堤、吃美食,有名的东坡肉就这麽来了,更留下许多好作品。挫折往往是机会,《牡丹亭》也是汤显祖被贬以后,关在家裡写出来的。
  
  大环境气氛差时切记沉着不急躁,就像儒家说「求其放心而已」。那些政治人物没资格影响我的情绪,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日本人生活压力更大,他们就很懂得化解,例如创造一个祕密基地,做喜欢的事平复情绪,就算多不起眼也无妨。
  
  还有我是读书人,「书中日月长」,书中世界宽阔久远,智慧跨越时空而来,不但培养思考能力、待人处世,心灵随之充实满足,再也没比飢渴的灵魂更悲哀的事了。我很庆幸在选择一切之前,先选择了阅读。如果想当艺人,25、26岁开始可能来不及,但是要当读书人,任何一个年纪都来得及。
  
  我不是一点都不会闷的人,只是学会先把它摆一边。眷村小孩爱打架,我妈警告我如果惹到别人赶快跑,就算打不过总可以躲。对付鬱闷也是这样,先往内求。如果做好自己该做的,忙都来不及,没空想到景不景气。
  
  我从来没赶上什麽景气好。年轻时,同龄眷村朋友追求稳定去读军校,当上轮机长一个月五、六万时,我还在唸研究所,到处接case凑钱过活。但多年以后再见面,有人秃了、头髮白了或生病,我却一切无恙、年收入比两个舰长还多,都归功于专注在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心情愉快。
  
    另外有个例子很值得提出来学习,就是剧场界无人不知的「松哥」,我大学时演戏就认识他,已经快30年了。当时松哥负责搬运舞台道具,公认最细心、服务最好,等我自立门户也找他,现在他是台湾唯一的剧场货运行老闆,地位很崇高。
  
    松哥的子女已经继承家业,老婆担心他年纪大,不太让他开货车。但是相声瓦舍在高雄公演,他亲自开车来,因为可以顺便找高雄的老朋友喝一摊。他没唸过书却能白手起家,也因为专注,很早就选择搬布景、相信剧场是一个事业,而不去搬其他利润更好或市场更大的东西。就算搬到头髮白了、两手厚茧,依然活得很乐、很享受。
  
    冯翊刚简介:5年3班,9个月就学会说话,从小是演讲、朗读常胜军,多才多艺。现为台湾师范大学音乐系副教授,相声瓦舍创办人和艺术总监,曾荣获全球中华文化艺术薪传奖、十大杰出青年薪传奖等多项肯定。

评论人:hillding 评论日期:2010-4-7 22:09  
  金士杰、赵自强、倪敏然以及朱德刚、刘增锴、樊光耀等人都曾经上过春晚了,但都没有火起来,其实他们只是台湾人上春晚而已,并没有把真正的台湾相声带过来,当然也不可能带过来。内地也可能有好相声,只是没有在电视上。


评论人:hillding 评论日期:2010-4-7 22:12  
  台湾著名相声演员
  
   ●早期演员(第七代):魏龙豪(魏苏)、吴兆南
   ●台北曲艺团:刘增锴、郭志杰、朱德刚、刘越逖、樊光耀、谢小玲、粟奕倩、陈庆升等
   ●吴兆南相声剧艺社:吴兆南、江南(相声演员)、侯冠群、郎祖筠、刘增锴、刘尔金、樊光耀等
   ●相声瓦舍:冯翊纲、宋少卿、黄士伟等
   ●表演工作坊:金士杰、赵自强、李立群、方芳、萧艾、邓程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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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瓦舍之一:寶島僅一位
作者:丁慧峰 提交日期:2010-4-5 9:18:00
  決定寫一個系列,娘子監督我寫下去
    
    文/老丁
    
    因為一部話劇《寶島一村》,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個已經成立22年的相聲瓦舍,以及代表人物馮翊綱和宋少卿。作為臺灣地區唯一創作相聲及相聲劇的舞臺劇團,他們的作品既有傳統相聲的餘韻,又有與現代人緊密相連的活潑和諷刺,並且從臺灣眷村出來的創作者,又帶有了鮮明的“尋根性”和疏離感。他們被郭德綱學過,被央視元宵晚會抄過,他們的《東廠僅一位》進過唱片銷量榜前五名,他們的新作品《又一村》又將帶來新的笑聲和感悟。
    
    我現在所在的報紙有個小欄目“賞”,每週一次,只有輪到自己做的時候才可以純粹推薦喜歡的唱片或者電影,而在上周,我推薦了相聲瓦舍,因為自己沒有什麼名氣,這個小欄目也淹沒在角落裏,所以終究不會有什麼大的迴響。其實也不用貪圖什麼迴響吧,能夠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寫出來散發出去,這已經是不小的榮幸了。而很偶然聽到的相聲瓦舍,成為近幾個月我的心頭好。
    緣起除了《寶島一村》,還有連續幾期的《康熙來了》,剛開始當然是好奇,於是就在網上找來聽,越聽越覺得好,就下載包括買碟,幾乎欲罷不能了。這當然也與自己的私心有關,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日常的程式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語言枯竭,而這些能夠顛覆日常語言的,也是從看了一部話劇《兩隻狗的生活意見》之後,開始對真誠並且用心創造的段子著迷。黃子華這樣的棟篤笑,因為聽不懂粵語,沒有感受過現場;周立波曾經試圖去聽去看,但很快被網路傳聞的喧囂打消了念頭;儘管郭德綱已經紅了很長時間,但從沒有認真聽過他的哪怕是一個段子。而就是在這時候,巧遇了相聲瓦舍。
    說起臺灣相聲,很多人能夠想到賴聲川和李立群,以及金寶金士傑,還有當年上過春晚的。我也依稀記得,某一年的春晚,說是從臺灣來的相聲,但印象並沒有太深。而馮翊綱和宋少卿,在這邊的名氣和影響要小很多,但相比照李立群的多棲,他們要更專注許多。李立群的《臺灣怪譚》也非常好,但他畢竟不是一個純粹說相聲的人,馮翊綱和宋少卿,當然還包括黃士偉,已經純純脆脆說了20多年相聲,不得不讓人尊敬。
    剛開始的時候自然很不得法,即使現在也未必就能完全體會到其中的妙處。最早看的段子可能是《上次、這次、下次》,最開始著迷的可能是從《十八層地獄》開始,還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視頻,感覺這不純粹是相聲,除了一個慣例“上臺鞠躬”,長袍大褂,拿把扇子,但經常有很誇張的,劇場式的表情和服飾,更重要的,是其間的文人氣息和人文情懷。現在這兩個詞基本已經用濫了,甚至有很多創作者以及評論者乾脆就直接往上面靠,但這個“氣息”和“情懷”不是說說就算的,不說你想有就能有的。而在相聲瓦舍這裏,還的確是“說說就算”的,而且是說說就有的。
    他們講的故事也取巧,但都有一個基本的大背景;他們的段子也影射,更直接和有穿透力;他們的語言有時候也重複,但沒有那麼機械和生硬。當下大陸的相聲除了歌功頌德就是直接在網路上抄襲,有很強的功利性和目的性。都是為了把觀眾逗樂,有的是撓癢癢,有的是做鬼臉,有的是引領著你進入那個意境,完了再回味一下。如果只是開政客的玩笑或者單純玩弄幾個段子,就像《臺灣怪譚》後半段的悲情一樣,沒有一定的情懷作為根基,相信也不會堅持20年。
    馮翊綱,白白胖胖的,扔在大街上更像個教書的,其實也是個教書的,單純從外表沒有多少喜劇元素。許多段子都是主修編劇並且教授編劇的他創作的,在某種程度上他是整個相聲瓦舍的靈魂。宋少卿,更滑稽和機巧一些,符合一個傳統意義上的笑星藝人,實際表演中也更傳神搞笑,動作表情以及反應能力都很讓人叫絕,在某種程度上他是整個相聲瓦舍的招牌;黃士偉,帥帥的,更像一個可以演偶像劇的藝人,身材和表演能力都說得過去,但他堅守在相聲瓦舍,也很值得尊敬。
    聽得多了,就想找到全部的作品以及相關的消息。除了一些臺灣的綜藝節目以及和表演工作坊的合作,還知道他們其實很早就來過北京,甚至上過央視,還拜了常保華為師。其實他們也想過來大陸發展的吧,畢竟他們的源泉是這裏,而大陸說相聲的一度蔚為大觀,即使現在備受冷落但也成群結隊,雖然近年的相聲鮮有好作品,但畢竟在這邊理論上應該可以不孤單。
    但相聲瓦舍不是劉謙,也不是周傑倫吳宗憲,甚至不是林懷民賴聲川,可能是因為政治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別的。除了《寶島一村》,他們也可能在北京表演過,但是沒有生成氣候。這應該是好事,保有自己的臺灣氣息和獨立色彩才更為難得。他們拜常保華為師後的《笑神來了》,就感覺少了很多神韻。也可能是偏見,總感覺他們還是不要出太大名的好,別像郭德綱和周立波那樣一下子就進入是非地。有自己的固定觀眾,除了說相聲還能教教書,演幾個話劇,是時候來幾個段子,馮水扁宋澤民的,不亦快哉。
#日誌日期:2010-4-5 星期一(Monday) 晴

評論人:丁慧峰 評論日期:2010-4-5 10:02  
  相聲瓦舍的僅僅一位
  
  “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大明朝;大明朝的年號,永遠都是崇禎!”
  ----《東廠僅一位》
  
  最近在聽臺灣相聲。這毛病是從兩星期前突然心血來潮溫習《東廠僅一位》起開始的。
  馮翊剛、宋少卿、黃士偉,瓦舍的三位經典人物。後幾年,又出來了一批新人,可惜表演太過僵硬,沒什麼個人魅力,根本看不下去。
  馮翊剛是當初《暗戀桃花源》的袁老闆,一副陰險的賴皮樣。怎麼說呢。他的長相註定不討我的好,他的捧哏不及宋少卿壓得住陣腳,他的逗哏太過誇張。
  這或許是因為我太喜歡宋少卿了。宋少卿說話喜歡眼睛看地,長得一本正經,說得平平穩穩,然後突然間瞪大眼見抖個包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然後自己俏皮地吐吐舌頭。他說話也比馮翊剛好聽許多,尤其是《並不太熟》裏的不頓,超可愛。
  黃士偉。黃士偉是個奇才。馮翊剛要講歷史,宋少卿要影射社會,黃士偉編一個奇怪的蝴蝶的故事,沒有中心,沒有思想,不知道要表達什麼,卻就是讓我想聽第二遍。也只有他能表演的這麼吸引,只有他能陶醉的那麼徹底,讓人們面對他的異想不是嘲諷,而是深深的感慨。
  《東廠》到後來,看哭了。
  卡農響起,黃士偉東廠太監變態的狂笑中透出的巨大諷刺,讓我們所有這些活在諷刺中的人淚流滿面。
  
  •到底是國家承載了幻覺,抑或是幻覺承載了我們這個國家?
  馮翊剛在《十八層大樓》中提出了這個格式。然後整個故事就一直在演繹這個疑問。
  其實,我嘲笑那個“反攻大陸”的計畫已經很久了。只是《東廠》之後,才知道原來對我而言,這個神經病一樣的宣言居然是多少人一生的追求和夢想,或者說是一個社會、一個群體、一個省份單位終生的信仰。
  當他們用“我們的國家”自居的時候,我聽著可笑,甚至覺得受到侵犯,卻沒有想過,說這話的人態度是多麼堅決和認真的。
  五十年。
  一代人從小唱國歌,過國慶,向國旗敬禮。
  你可以不承認這些事物的正當性,但你卻無法回避他給人們帶來的意義。
  五十年。
  這五十年人們所相信的是什麼?在一句回歸的號召下,這五十年的歷史算什麼?
  五十年之後,日日敬拜的領袖要變成人們唾棄的公敵?
  五十年之後,一心所堅持的國家要改編為一個下級行政單位?
  五十年之後,兩千萬人的記憶要在一瞬間被和平磨滅?
  馮翊剛說,你不要告訴他真相嘛!但宋少卿就是要說,即便不說,黃士偉也要問。
  事實是什麼?
  當然,那兩千萬人也在追問事實是什麼。這種追問與回答在《並不太熟•檳榔阿媽》裏達到頂峰,阿美族的酋長放聲歌唱:
  “人家的外交是真正的外交,我們的外交是人家的丟掉的我們把他買回來的”
  “人家的國家是真正的國家,我們的國家…”
  
  •有的時候,在我們不經意當中,就遭受了溫柔地、暴力地迫害了
  當年和某批人談回歸的時候,我試圖把問題講的複雜一點。人家有自己的幻覺,卻又不僅僅是幻覺。人家有自己的政府機構、有自己的法律、有自己正常的社會制度。而在那幻覺國家裏,人也都生活得滋潤自如。單從瓦舍相聲的尺度來看,起碼真是有話敢說,有屁能放,罵天、罵地、罵政府;損人、損己,損蔣公。
  某批人很奇怪。
  某批人的理想是要將我過建設成為法治國家。
  
  我就問,人家生活比我們愜意多了,為什麼要回歸?
  某批人說,我就不覺得人家生活愜意,你看某會不是天天打架麼?
  你很難讓某批人明白,打架也不是一種處處都能得到的權利。或者只有正襟危坐的虛假笑容才應該是法治社會應有的標誌表情。
  
  某批人又說,我覺得現在這裏有這麼大的市場,回來可以發展他們的經濟。
  我只能說,裴多菲那詩流傳了很多年,總算都是白搭。什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錢呢?錢呢?沒研究清楚經濟基礎,一切都是空扯!
  
  馮翊剛用孔融讓梨講了一個“溫柔的灌輸”的故事。
  要聽到哈哈大笑很簡單,要聽到清清楚楚卻很難。因為很多灌輸太持久、太潛移默化、太深,深到我們不小心偏離一步他給我們設定的軌跡,都要負罪好久。
  
  當年和某批人還曾經有過一次關於言論自由的討論。
  上頭一句話封了一期出版物,因為內容與上頭旨意有小小不符。
  當年年紀小,回來後還特氣憤的發洩了一頓,以為可以得到點安慰。
  誰料某批人說:“這樣與上頭不一致的意見可能會讓別人有不同的想法的!”
  某批人又說:“上頭這樣也是對的,有些人就是愛亂說話!就應該被封!”
  我那時剛好在看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的案例集,一堆美國法律精英為“色情刊物”是否應該被禁爭得不可開交。
  我聽某批人說這話時,終於明白,很多事情,在中國永遠都不會成為問題,畢竟,這是個“前啟蒙”時代。
  
  •烏鴉黑,烏鴉黑,烏鴉是白還是黑?你說烏鴉白,我說烏鴉黑,天下烏鴉一般黑!
  這是東廠的廠歌,也是當年話劇團的團歌,一群人懷著朝拜的前程,拖著美聲的強調,唱這首糞土當年萬戶侯的無厘頭歌。
  黃士偉為大明自宮,為大明心憂,為大明舉辦阿里山論賤。其實這世上能夠活在夢裏的總是極少數。這世上的武林人士永遠都是一樣的,為了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就可以放棄那些禮義廉恥的謊言。
  應了《誰呼嚨我》裏馮翊剛的那句話:“中國人嘛!~”
  都說是為大明好,可有幾個人真有那心系天下蒼生的胸懷?!
  信仰破裂的時候,社會是最可怕的時候,孔家店被打到了,德先生賽先生被趕走了,那一條寬闊明亮的“大馬路”而今也荊棘密佈了。人家失落的是身份,我們失落的是明天。
  
  那天貓小咕嚕還在感歎還是60年代的那種執著。當然她回憶的不是自相殘殺的情節,而是那時候人們特別明亮的眼神,特別倔強的聲音。至少他們相信,而且相信的很堅定。
  
  PK指責我這80後沒有道德感的時候,很奇怪,他的矛頭只是針對80、90兩代人。我們沒有做什麼?我們沒有參加批鬥、我們沒有造過反,沒有革過名,為什麼要承擔這個罪名?
  或者他說的道德感是指一個判斷標準。
  或者我們這代的口頭禪其實不是“鬱悶”、不是“暈”、不是“汗”,而是“無所謂”。
  
  噢不,我是要說烏鴉的。而不是我們自己。
  我要說的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只是有些地方黑都黑得更濃一點。而且明明很黑,還要經常總愛穿一襲白衣集體遊行,殺幾隻脫毛的黑烏鴉混淆視聽。
  我要說的是那群烏鴉不僅黑,還占著糧倉不肯走,非要等到蝕空了這剛剛蓄積起來的稻穀,糧倉在風雨中倒塌才會自顧不暇的跑開。
  
  
  •大明崇禎萬萬年!~
  藝術,總是要表現關於“追求”和“夢想”的故事。
  
  東廠的小小僅一位,高護著大明崇禎不變的年號,現實和他慢慢擦身離去。
  
  一邊追溯到上古清純美好簡單的、沒有政治的時光中,
  一邊展望到千年後快捷方便的、科技發達的日子裏。
  那東廠的小小僅一位依舊沉浸在大明崇禎亙古不變的的幻覺中。
  
  少卿沈默了。
  馮翊剛沈默了。
  
  你突然發現,幻覺的力量可以這麼強大。
  你看著那小小僅一位似乎夾雜著哭的狂笑,居然不知道他是悲哀還是幸福。


評論人:丁慧峰 評論日期:2010-4-5 10:03  
  和其他表演藝術相比,相聲可說相當陽春:缺乏炫目的舞臺效果,演員扮演的就是自己,由大量的角色對白與獨白組成劇本,內容既不能膚淺無趣,又得避免曲高和寡得不到共鳴。在諸多限制下打造自由來去的虛擬時空,讓觀眾時而哈哈大笑、時而低迴不已,散場後心頭還有餘韻縈繞,實非易事。
  經營相聲劇場20年,相聲瓦舍便是其中佼佼者,不僅巡迴表演一票難求,CD長銷熱賣,到瓦舍網站留言版瞧瞧,愛好者從小學生到老人家,都聽瓦舍相聲解悶。
  
  從20多年前還只是臺北藝術大學的學生,中午在校園草地上說相聲給同學看,依著自己的興趣走上當時算是冷門的一條路,到現在不但創辦與主持相聲瓦舍,也在大裡教戲劇,得獎頻繁,馮翊剛就是專心做好這件他熱愛的事,十足是個幸福的人,也影響了很多人在相聲藝術中發現閱讀樂趣。
  
  雖能寫出趣味橫生的劇本,馮翊剛外表卻相當嚴肅。人如其名,是個方正不阿的大塊頭(很適合長袍馬掛),言談引經據典、不怒而威。或許就因為本質沉穩莊重,反而更能拉大現實與舞臺的落差,出奇不意引爆笑點。
  
  「我們是靠嚴謹的準備搞笑,不是亂掰出來的,」馮翊剛強調,看起來隨興揮灑的對答,可是反覆演練測試得來,更需要涉獵各種領域汲取素材,從簡單的故事衍生更多幽默意涵。「我本身是雜學,對什麽都有興趣,」他雖然薪傳中華文化的相聲表演,卻也是不折不扣的哈日族,「好東西我就要,」他坦言,創意來自於生活,需要補充創意能量時,「我的方法就是吃好、玩好。」
  
    因此別以為正經八百的馮翊剛不會找樂子,事實上,龜毛好學的特質反而讓他玩得更淋漓盡致:鍾愛模型玩具,從小研究、收藏還寫了一本《我的微星麻吉》;也比別人更懂得創造浪漫詩情。游西湖時,他一路摸著湖上六道拱橋的石頭前進,只因「這樣一定會摸到蘇東坡摸過的石頭」;到京都金閣寺,別人忙著舉相機拍照,他卻手持三島由紀夫小說《金閣寺》,按圖索驥書中動人的場景。
  
    當人處在干擾的生活和時局中,更要學習歸零、適應紛擾,「並轉化成創意可用的素材或能量,」他認為,「只要找足理由感動自己,生活豐富,就不會也沒有機會鬱卒。」馮翊剛認為。但前提是想通、捨得,「錢賺來不花是要怎樣?」他直言,如果不遊戲、不旅行、不閱讀,造成情緒失調、迂腐、呆滯,「你拿什麽工作?」
  
    馮翊剛的三分哲學是:三分之一睡眠,照顧身體;三分之一生活,照顧靈魂;才能蘊激出能量,「以三分之一的生命,照顧群體。」他縱情人生的琢磨體會如下:
  
    很多年前有個做業務的朋友常在感歎不景氣,他之愛講到「不景氣」變成他的發語詞,我聽不耐煩就告訴他,即使還不至於不景氣,講多了你就會相信,然後真的陷進去。我的意思不是刻意否認,但就算客觀資料顯示這個狀況,心理上不能被打敗。難道不景氣就無能為力了嗎?不管是哪種專業,有能力的人要讓不景氣消失。
  
    就像哈利波特敢直呼佛地魔的名字,不像別人因為害怕而喊「那個人」,鄧不利多認同哈利的作法,因為愈怕只會愈會增加他的法力,我覺得看待不景氣就要像對付佛地魔,要勇敢正視它。
  
    大環境氣氛不好大家都知道,但還是要在能力範圍裡做好,甚至比以前做更多。例如相聲是通俗娛樂,環境苦哈哈更要多開場次,製造多一點歡樂,而且儘量維持低票價,不能讓大家覺得連這個都漲。
  
  以我的觀點,處在這個時代,政治、經濟不確定,每個人要專注兩件事:
  1.對外要問自己在這世界到底是誰,能為別人做什麽?
  
  即使專職媽媽,能照顧好家人小孩也是專注。認清自己、做好當下該做的事,不對未來想太多。
  
  比如你的工作明明是寫稿,但如果老在幻想當文建會主委,等著飛上枝頭做鳳凰。不知當鳳凰得從當下落實,老把眼前當成暫時的跳板,結果驀然回首,過去都是虛線。演藝圈例子最多,年輕時不顧生活品質、沒日沒夜軋戲要功成名就,等年紀大了一身病,接下來人生花在看病,為何不放自己一馬?
  
  2.對內則要思考自己的喜好,什麽讓你感覺良好。
  
  我這一代很少被鼓勵培養興趣,只求升學競爭獲勝,其他事都犧牲,很少人有機會瞭解真正興趣所在、學以致用。我很幸運,父母沒禁止我學戲劇,從小只要求:功課不能太差,做人要講信用。
  
  我大學時日子飽滿充實,想像不到的色彩繽紛。班上只有7個男生,根本不怕沒戲演,光伊底帕斯王就演過8個版本,現在跟學生上希臘悲劇都不用看講義。而且我在小細節上花很多心思,要求每個版本都不一樣。就算不是搞藝術的人,這樣專注在自己的世界也很好。
  
  建議大家尋找和生活型態、情緒、個性相容,能在其中得到平安的興趣,收藏郵票、畫畫、打球都好。我住的社區停車場在地下室,每到放假,就看到鄰居端個小板凳坐在那裡仔細擦車,就算地下室很黑,他還是一臉開心滿足。
  
    現在我的生活單純,除了創作、表演,就是教書做研究,很少聽亂七八糟的訊息,也堅決不要被影響。對外專注在學生、觀眾上,對內專注我的興趣包括閱讀寫作,收集模型、小玩具。還自學日文到半個日語通,因為很多書和圖冊是日文,雖然不一定有什麽用處,卻自己感覺很有意思。
  
    為自己活,忙到忘記不景氣
  
    對付悶氣的方法,是要讓悶氣從開始就不生:專注服務他人、關照自己的興趣,自然不會抱怨。我從小脾氣壞,人生最大功課就是處理生氣。而學藝術走大眾舞臺以後,從學習少發怒到現在願意忍耐,就是覺得再抱怨簡直沒天良:我學以致用、做自己最願意最開心的事,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除了感恩沒資格囉唆。
  
    其實這幾年發生不少討厭的事,「瓦舍」做了點成績出來、開了小花,就有人想偷摘。例如2003年為了相聲唱片合約打官司,去年底三審確定對方敗訴。然後又發現公司會計A錢,偽造完稅證明,送交員警,我們補稅。這些事和創作無關,卻都會鑽進心裡。但我們學會了工作壓力愈大,愈要擱置壞消息,否則意志消沉更沒救。核心是自己的頭腦,要冷靜看清楚。
  
    蘇東坡被貶到杭州,他沒有天天抱怨,反而和居民一起搬石頭築西堤、吃美食,有名的東坡肉就這麽來了,更留下許多好作品。挫折往往是機會,《牡丹亭》也是湯顯祖被貶以後,關在家裡寫出來的。
  
  大環境氣氛差時切記沈著不急躁,就像儒家說「求其放心而已」。那些政治人物沒資格影響我的情緒,只要對得起自己就好。日本人生活壓力更大,他們就很懂得化解,例如創造一個祕密基地,做喜歡的事平復情緒,就算多不起眼也無妨。
  
  還有我是讀書人,「書中日月長」,書中世界寬闊久遠,智慧跨越時空而來,不但培養思考能力、待人處世,心靈隨之充實滿足,再也沒比飢渴的靈魂更悲哀的事了。我很慶倖在選擇一切之前,先選擇了閱讀。如果想當藝人,25、26歲開始可能來不及,但是要當讀書人,任何一個年紀都來得及。
  
  我不是一點都不會悶的人,只是學會先把它擺一邊。眷村小孩愛打架,我媽警告我如果惹到別人趕快跑,就算打不過總可以躲。對付鬱悶也是這樣,先往內求。如果做好自己該做的,忙都來不及,沒空想到景不景氣。
  
  我從來沒趕上什麽景氣好。年輕時,同齡眷村朋友追求穩定去讀軍校,當上輪機長一個月五、六萬時,我還在唸研究所,到處接case湊錢過活。但多年以後再見面,有人禿了、頭髮白了或生病,我卻一切無恙、年收入比兩個艦長還多,都歸功於專注在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心情愉快。
  
    另外有個例子很值得提出來學習,就是劇場界無人不知的「松哥」,我大學時演戲就認識他,已經快30年了。當時松哥負責搬運舞臺道具,公認最細心、服務最好,等我自立門戶也找他,現在他是臺灣唯一的劇場貨運行老闆,地位很崇高。
  
    松哥的子女已經繼承家業,老婆擔心他年紀大,不太讓他開貨車。但是相聲瓦舍在高雄公演,他親自開車來,因為可以順便找高雄的老朋友喝一攤。他沒唸過書卻能白手起家,也因為專注,很早就選擇搬佈景、相信劇場是一個事業,而不去搬其他利潤更好或市場更大的東西。就算搬到頭髮白了、兩手厚繭,依然活得很樂、很享受。
  
    馮翊剛簡介:5年3班,9個月就學會說話,從小是演講、朗讀常勝軍,多才多藝。現為臺灣師範大學音樂系副教授,相聲瓦舍創辦人和藝術總監,曾榮獲全球中華文化藝術薪傳獎、十大傑出青年薪傳獎等多項肯定。

評論人:hillding 評論日期:2010-4-7 22:09  
  金士傑、趙自強、倪敏然以及朱德剛、劉增鍇、樊光耀等人都曾經上過春晚了,但都沒有火起來,其實他們只是臺灣人上春晚而已,並沒有把真正的臺灣相聲帶過來,當然也不可能帶過來。內地也可能有好相聲,只是沒有在電視上。


評論人:hillding 評論日期:2010-4-7 22:12  
  臺灣著名相聲演員
  
   ●早期演員(第七代):魏龍豪(魏蘇)、吳兆南
   ●臺北曲藝團:劉增鍇、郭志傑、朱德剛、劉越逖、樊光耀、謝小玲、粟奕倩、陳慶升等
   ●吳兆南相聲劇藝社:吳兆南、江南(相聲演員)、侯冠群、郎祖筠、劉增鍇、劉爾金、樊光耀等
   ●相聲瓦舍:馮翊綱、宋少卿、黃士偉等
   ●表演工作坊:金士傑、趙自強、李立群、方芳、蕭艾、鄧程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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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阿@@
只是這畢竟是大陸人寫的文章
想說用簡體表示比較好

為了怕有人看不懂
我才會說明天再貼一篇繁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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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日 小英說出了"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我心想 如以上文中所說
"你可以不承認這些事物的正當性,但你卻無法回避他給人們帶來的意義。五十年。
這五十年人們所相信的是什麼?在一句回歸的號召下,這五十年的歷史算什麼?"

李登輝曾說過中華民國是外來政權,可是經過總統大選後,中華民國就不是外來政權了。他自己還要給自己搬個下台階,合理化自己的統治權。小英的流亡政府說的破綻百出,給人感覺就是言不由衷,這是說給他們那群深信臺灣人是獨立的一群人聽的。
政客在這樣的位置上說這些話 ...我們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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