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人寫的相聲瓦舍觀後感(簡體字)
之前我曾在發洩版建議人去看看相聲作品
思考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愛台灣
而不是整天怨天罵地
卻總不思考自己行為的意義
下面這篇文章是我偶然在網路上找到的
內容是一個大陸人
看了台灣一個已經成立22年的相聲團體"相聲瓦舍"的表演之後所寫的心得
為了保持內容
我用完整轉貼的方式
所以會是簡體字
由於版規規定
我明天會再貼上繁體字的版本
什麼是愛台灣?
什麼才是台灣近年來民風"剽悍"的原因?
下面這篇
只是相聲瓦舍作品中少數幾篇的心得
真的有心想思考的
請至各大唱片行、或是相聲瓦舍官方網站購買正版回來觀賞
相信我
物超所值
===================以下為轉貼========================
相声瓦舍之一:宝岛仅一位
作者:丁慧峰 提交日期:2010-4-5 9:18:00
决定写一个系列,娘子监督我写下去
文/老丁
因为一部话剧《宝岛一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已经成立22年的相声瓦舍,以及代表人物冯翊纲和宋少卿。作为台湾地区唯一创作相声及相声剧的舞台剧团,他们的作品既有传统相声的余韵,又有与现代人紧密相连的活泼和讽刺,并且从台湾眷村出来的创作者,又带有了鲜明的“寻根性”和疏离感。他们被郭德纲学过,被央视元宵晚会抄过,他们的《东厂仅一位》进过唱片销量榜前五名,他们的新作品《又一村》又将带来新的笑声和感悟。
我现在所在的报纸有个小栏目“赏”,每周一次,只有轮到自己做的时候才可以纯粹推荐喜欢的唱片或者电影,而在上周,我推荐了相声瓦舍,因为自己没有什么名气,这个小栏目也淹没在角落里,所以终究不会有什么大的回响。其实也不用贪图什么回响吧,能够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写出来散发出去,这已经是不小的荣幸了。而很偶然听到的相声瓦舍,成为近几个月我的心头好。
缘起除了《宝岛一村》,还有连续几期的《康熙来了》,刚开始当然是好奇,于是就在网上找来听,越听越觉得好,就下载包括买碟,几乎欲罢不能了。这当然也与自己的私心有关,就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日常的程式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语言枯竭,而这些能够颠覆日常语言的,也是从看了一部话剧《两只狗的生活意见》之后,开始对真诚并且用心创造的段子着迷。黄子华这样的栋笃笑,因为听不懂粤语,没有感受过现场;周立波曾经试图去听去看,但很快被网络传闻的喧嚣打消了念头;尽管郭德纲已经红了很长时间,但从没有认真听过他的哪怕是一个段子。而就是在这时候,巧遇了相声瓦舍。
说起台湾相声,很多人能够想到赖声川和李立群,以及金宝金士杰,还有当年上过春晚的。我也依稀记得,某一年的春晚,说是从台湾来的相声,但印象并没有太深。而冯翊纲和宋少卿,在这边的名气和影响要小很多,但相比照李立群的多栖,他们要更专注许多。李立群的《台湾怪谭》也非常好,但他毕竟不是一个纯粹说相声的人,冯翊纲和宋少卿,当然还包括黄士伟,已经纯纯脆脆说了20多年相声,不得不让人尊敬。
刚开始的时候自然很不得法,即使现在也未必就能完全体会到其中的妙处。最早看的段子可能是《上次、这次、下次》,最开始着迷的可能是从《十八层地狱》开始,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视频,感觉这不纯粹是相声,除了一个惯例“上台鞠躬”,长袍大褂,拿把扇子,但经常有很夸张的,剧场式的表情和服饰,更重要的,是其间的文人气息和人文情怀。现在这两个词基本已经用滥了,甚至有很多创作者以及评论者干脆就直接往上面靠,但这个“气息”和“情怀”不是说说就算的,不说你想有就能有的。而在相声瓦舍这里,还的确是“说说就算”的,而且是说说就有的。
他们讲的故事也取巧,但都有一个基本的大背景;他们的段子也影射,更直接和有穿透力;他们的语言有时候也重复,但没有那么机械和生硬。当下大陆的相声除了歌功颂德就是直接在网络上抄袭,有很强的功利性和目的性。都是为了把观众逗乐,有的是挠痒痒,有的是做鬼脸,有的是引领着你进入那个意境,完了再回味一下。如果只是开政客的玩笑或者单纯玩弄几个段子,就像《台湾怪谭》后半段的悲情一样,没有一定的情怀作为根基,相信也不会坚持20年。
冯翊纲,白白胖胖的,扔在大街上更像个教书的,其实也是个教书的,单纯从外表没有多少喜剧元素。许多段子都是主修编剧并且教授编剧的他创作的,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整个相声瓦舍的灵魂。宋少卿,更滑稽和机巧一些,符合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笑星艺人,实际表演中也更传神搞笑,动作表情以及反应能力都很让人叫绝,在某种程度上他是整个相声瓦舍的招牌;黄士伟,帅帅的,更像一个可以演偶像剧的艺人,身材和表演能力都说得过去,但他坚守在相声瓦舍,也很值得尊敬。
听得多了,就想找到全部的作品以及相关的消息。除了一些台湾的综艺节目以及和表演工作坊的合作,还知道他们其实很早就来过北京,甚至上过央视,还拜了常保华为师。其实他们也想过来大陆发展的吧,毕竟他们的源泉是这里,而大陆说相声的一度蔚为大观,即使现在备受冷落但也成群结队,虽然近年的相声鲜有好作品,但毕竟在这边理论上应该可以不孤单。
但相声瓦舍不是刘谦,也不是周杰伦吴宗宪,甚至不是林怀民赖声川,可能是因为政治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别的。除了《宝岛一村》,他们也可能在北京表演过,但是没有生成气候。这应该是好事,保有自己的台湾气息和独立色彩才更为难得。他们拜常保华为师后的《笑神来了》,就感觉少了很多神韵。也可能是偏见,总感觉他们还是不要出太大名的好,别像郭德纲和周立波那样一下子就进入是非地。有自己的固定观众,除了说相声还能教教书,演几个话剧,是时候来几个段子,冯水扁宋泽民的,不亦快哉。
#日志日期:2010-4-5 星期一(Monday) 晴
评论人:丁慧峰 评论日期:2010-4-5 10:02
相声瓦舍的仅仅一位
“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大明朝;大明朝的年号,永远都是崇祯!”
----《东厂仅一位》
最近在听台湾相声。这毛病是从两星期前突然心血来潮温习《东厂仅一位》起开始的。
冯翊刚、宋少卿、黄士伟,瓦舍的三位经典人物。后几年,又出来了一批新人,可惜表演太过僵硬,没什么个人魅力,根本看不下去。
冯翊刚是当初《暗恋桃花源》的袁老板,一副阴险的赖皮样。怎么说呢。他的长相注定不讨我的好,他的捧哏不及宋少卿压得住阵脚,他的逗哏太过夸张。
这或许是因为我太喜欢宋少卿了。宋少卿说话喜欢眼睛看地,长得一本正经,说得平平稳稳,然后突然间瞪大眼见抖个包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然后自己俏皮地吐吐舌头。他说话也比冯翊刚好听许多,尤其是《并不太熟》里的不顿,超可爱。
黄士伟。黄士伟是个奇才。冯翊刚要讲历史,宋少卿要影射社会,黄士伟编一个奇怪的蝴蝶的故事,没有中心,没有思想,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却就是让我想听第二遍。也只有他能表演的这么吸引,只有他能陶醉的那么彻底,让人们面对他的异想不是嘲讽,而是深深的感慨。
《东厂》到后来,看哭了。
卡农响起,黄士伟东厂太监变态的狂笑中透出的巨大讽刺,让我们所有这些活在讽刺中的人泪流满面。
·到底是国家承载了幻觉,抑或是幻觉承载了我们这个国家?
冯翊刚在《十八层大楼》中提出了这个格式。然后整个故事就一直在演绎这个疑问。
其实,我嘲笑那个“反攻大陆”的计划已经很久了。只是《东厂》之后,才知道原来对我而言,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宣言居然是多少人一生的追求和梦想,或者说是一个社会、一个群体、一个省份单位终生的信仰。
当他们用“我们的国家”自居的时候,我听着可笑,甚至觉得受到侵犯,却没有想过,说这话的人态度是多么坚决和认真的。
五十年。
一代人从小唱国歌,过国庆,向国旗敬礼。
你可以不承认这些事物的正当性,但你却无法回避他给人们带来的意义。
五十年。
这五十年人们所相信的是什么?在一句回归的号召下,这五十年的历史算什么?
五十年之后,日日敬拜的领袖要变成人们唾弃的公敌?
五十年之后,一心所坚持的国家要改编为一个下级行政单位?
五十年之后,两千万人的记忆要在一瞬间被和平磨灭?
冯翊刚说,你不要告诉他真相嘛!但宋少卿就是要说,即便不说,黄士伟也要问。
事实是什么?
当然,那两千万人也在追问事实是什么。这种追问与回答在《并不太熟·槟榔阿妈》里达到顶峰,阿美族的酋长放声歌唱:
“人家的外交是真正的外交,我们的外交是人家的丢掉的我们把他买回来的”
“人家的国家是真正的国家,我们的国家…”
·有的时候,在我们不经意当中,就遭受了温柔地、暴力地迫害了
当年和某批人谈回归的时候,我试图把问题讲的复杂一点。人家有自己的幻觉,却又不仅仅是幻觉。人家有自己的政府机构、有自己的法律、有自己正常的社会制度。而在那幻觉国家里,人也都生活得滋润自如。单从瓦舍相声的尺度来看,起码真是有话敢说,有屁能放,骂天、骂地、骂政府;损人、损己,损蒋公。
某批人很奇怪。
某批人的理想是要将我过建设成为法治国家。
我就问,人家生活比我们惬意多了,为什么要回归?
某批人说,我就不觉得人家生活惬意,你看某会不是天天打架么?
你很难让某批人明白,打架也不是一种处处都能得到的权利。或者只有正襟危坐的虚假笑容才应该是法治社会应有的标志表情。
某批人又说,我觉得现在这里有这么大的市场,回来可以发展他们的经济。
我只能说,裴多菲那诗流传了很多年,总算都是白搭。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钱呢?钱呢?没研究清楚经济基础,一切都是空扯!
冯翊刚用孔融让梨讲了一个“温柔的灌输”的故事。
要听到哈哈大笑很简单,要听到清清楚楚却很难。因为很多灌输太持久、太潜移默化、太深,深到我们不小心偏离一步他给我们设定的轨迹,都要负罪好久。
当年和某批人还曾经有过一次关于言论自由的讨论。
上头一句话封了一期出版物,因为内容与上头旨意有小小不符。
当年年纪小,回来后还特气愤的发泄了一顿,以为可以得到点安慰。
谁料某批人说:“这样与上头不一致的意见可能会让别人有不同的想法的!”
某批人又说:“上头这样也是对的,有些人就是爱乱说话!就应该被封!”
我那时刚好在看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案例集,一堆美国法律精英为“色情刊物”是否应该被禁争得不可开交。
我听某批人说这话时,终于明白,很多事情,在中国永远都不会成为问题,毕竟,这是个“前启蒙”时代。
·乌鸦黑,乌鸦黑,乌鸦是白还是黑?你说乌鸦白,我说乌鸦黑,天下乌鸦一般黑!
这是东厂的厂歌,也是当年话剧团的团歌,一群人怀着朝拜的前程,拖着美声的强调,唱这首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无厘头歌。
黄士伟为大明自宫,为大明心忧,为大明举办阿里山论贱。其实这世上能够活在梦里的总是极少数。这世上的武林人士永远都是一样的,为了武林盟主、天下第一就可以放弃那些礼义廉耻的谎言。
应了《谁呼咙我》里冯翊刚的那句话:“中国人嘛!~”
都说是为大明好,可有几个人真有那心系天下苍生的胸怀?!
信仰破裂的时候,社会是最可怕的时候,孔家店被打到了,德先生赛先生被赶走了,那一条宽阔明亮的“大马路”而今也荆棘密布了。人家失落的是身份,我们失落的是明天。
那天猫小咕噜还在感叹还是60年代的那种执着。当然她回忆的不是自相残杀的情节,而是那时候人们特别明亮的眼神,特别倔强的声音。至少他们相信,而且相信的很坚定。
PK指责我这80后没有道德感的时候,很奇怪,他的矛头只是针对80、90两代人。我们没有做什么?我们没有参加批斗、我们没有造过反,没有革过名,为什么要承担这个罪名?
或者他说的道德感是指一个判断标准。
或者我们这代的口头禅其实不是“郁闷”、不是“晕”、不是“汗”,而是“无所谓”。
噢不,我是要说乌鸦的。而不是我们自己。
我要说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只是有些地方黑都黑得更浓一点。而且明明很黑,还要经常总爱穿一袭白衣集体游行,杀几只脱毛的黑乌鸦混淆视听。
我要说的是那群乌鸦不仅黑,还占着粮仓不肯走,非要等到蚀空了这刚刚蓄积起来的稻谷,粮仓在风雨中倒塌才会自顾不暇的跑开。
·大明崇祯万万年!~
艺术,总是要表现关于“追求”和“梦想”的故事。
东厂的小小仅一位,高护着大明崇祯不变的年号,现实和他慢慢擦身离去。
一边追溯到上古清纯美好简单的、没有政治的时光中,
一边展望到千年后快捷方便的、科技发达的日子里。
那东厂的小小仅一位依旧沉浸在大明崇祯亘古不变的的幻觉中。
少卿沉默了。
冯翊刚沉默了。
你突然发现,幻觉的力量可以这么强大。
你看着那小小仅一位似乎夹杂着哭的狂笑,居然不知道他是悲哀还是幸福。
评论人:丁慧峰 评论日期:2010-4-5 10:03
和其他表演艺术相比,相声可说相当阳春:缺乏炫目的舞台效果,演员扮演的就是自己,由大量的角色对白与独白组成剧本,内容既不能肤浅无趣,又得避免曲高和寡得不到共鸣。在诸多限制下打造自由来去的虚拟时空,让观众时而哈哈大笑、时而低迴不已,散场后心头还有馀韵萦绕,实非易事。
经营相声剧场20年,相声瓦舍便是其中佼佼者,不仅巡迴表演一票难求,CD长销热卖,到瓦舍网站留言版瞧瞧,爱好者从小学生到老人家,都听瓦舍相声解闷。
从20多年前还只是台北艺术大学的学生,中午在校园草地上说相声给同学看,依着自己的兴趣走上当时算是冷门的一条路,到现在不但创办与主持相声瓦舍,也在大裡教戏剧,得奖频繁,冯翊刚就是专心做好这件他热爱的事,十足是个幸福的人,也影响了很多人在相声艺术中发现阅读乐趣。
虽能写出趣味横生的剧本,冯翊刚外表却相当严肃。人如其名,是个方正不阿的大块头(很适合长袍马挂),言谈引经据典、不怒而威。或许就因为本质沉稳庄重,反而更能拉大现实与舞台的落差,出奇不意引爆笑点。
「我们是靠严谨的准备搞笑,不是乱掰出来的,」冯翊刚强调,看起来随兴挥洒的对答,可是反覆演练测试得来,更需要涉猎各种领域汲取素材,从简单的故事衍生更多幽默意涵。「我本身是杂学,对什麽都有兴趣,」他虽然薪传中华文化的相声表演,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哈日族,「好东西我就要,」他坦言,创意来自于生活,需要补充创意能量时,「我的方法就是吃好、玩好。」
因此别以为正经八百的冯翊刚不会找乐子,事实上,龟毛好学的特质反而让他玩得更淋漓尽致:锺爱模型玩具,从小研究、收藏还写了一本《我的微星麻吉》;也比别人更懂得创造浪漫诗情。游西湖时,他一路摸着湖上六道拱桥的石头前进,只因「这样一定会摸到苏东坡摸过的石头」;到京都金阁寺,别人忙着举相机拍照,他却手持三岛由纪夫小说《金阁寺》,按图索骥书中动人的场景。
当人处在干扰的生活和时局中,更要学习归零、适应纷扰,「并转化成创意可用的素材或能量,」他认为,「只要找足理由感动自己,生活丰富,就不会也没有机会鬱卒。」冯翊刚认为。但前提是想通、捨得,「钱赚来不花是要怎样?」他直言,如果不游戏、不旅行、不阅读,造成情绪失调、迂腐、呆滞,「你拿什麽工作?」
冯翊刚的三分哲学是:三分之一睡眠,照顾身体;三分之一生活,照顾灵魂;才能蕴激出能量,「以三分之一的生命,照顾群体。」他纵情人生的琢磨体会如下:
很多年前有个做业务的朋友常在感叹不景气,他之爱讲到「不景气」变成他的发语词,我听不耐烦就告诉他,即使还不至于不景气,讲多了你就会相信,然后真的陷进去。我的意思不是刻意否认,但就算客观数据显示这个状况,心理上不能被打败。难道不景气就无能为力了吗?不管是哪种专业,有能力的人要让不景气消失。
就像哈利波特敢直呼佛地魔的名字,不像别人因为害怕而喊「那个人」,邓不利多认同哈利的作法,因为愈怕只会愈会增加他的法力,我觉得看待不景气就要像对付佛地魔,要勇敢正视它。
大环境气氛不好大家都知道,但还是要在能力范围裡做好,甚至比以前做更多。例如相声是通俗娱乐,环境苦哈哈更要多开场次,製造多一点欢乐,而且儘量维持低票价,不能让大家觉得连这个都涨。
以我的观点,处在这个时代,政治、经济不确定,每个人要专注两件事:
1.对外要问自己在这世界到底是谁,能为别人做什麽?
即使专职妈妈,能照顾好家人小孩也是专注。认清自己、做好当下该做的事,不对未来想太多。
比如你的工作明明是写稿,但如果老在幻想当文建会主委,等着飞上枝头做凤凰。不知当凤凰得从当下落实,老把眼前当成暂时的跳板,结果蓦然回首,过去都是虚线。演艺圈例子最多,年轻时不顾生活品质、没日没夜轧戏要功成名就,等年纪大了一身病,接下来人生花在看病,为何不放自己一马?
2.对内则要思考自己的喜好,什麽让你感觉良好。
我这一代很少被鼓励培养兴趣,只求升学竞争获胜,其他事都牺牲,很少人有机会了解真正兴趣所在、学以致用。我很幸运,父母没禁止我学戏剧,从小只要求:功课不能太差,做人要讲信用。
我大学时日子饱满充实,想像不到的色彩缤纷。班上只有7个男生,根本不怕没戏演,光伊底帕斯王就演过8个版本,现在跟学生上希腊悲剧都不用看讲义。而且我在小细节上花很多心思,要求每个版本都不一样。就算不是搞艺术的人,这样专注在自己的世界也很好。
建议大家寻找和生活型态、情绪、个性相容,能在其中得到平安的兴趣,收藏邮票、画画、打球都好。我住的社区停车场在地下室,每到放假,就看到邻居端个小板凳坐在那裡仔细擦车,就算地下室很黑,他还是一脸开心满足。
现在我的生活单纯,除了创作、表演,就是教书做研究,很少听乱七八糟的讯息,也坚决不要被影响。对外专注在学生、观众上,对内专注我的兴趣包括阅读写作,收集模型、小玩具。还自学日文到半个日语通,因为很多书和图册是日文,虽然不一定有什麽用处,却自己感觉很有意思。
为自己活,忙到忘记不景气
对付闷气的方法,是要让闷气从开始就不生:专注服务他人、关照自己的兴趣,自然不会抱怨。我从小脾气坏,人生最大功课就是处理生气。而学艺术走大众舞台以后,从学习少发怒到现在愿意忍耐,就是觉得再抱怨简直没天良:我学以致用、做自己最愿意最开心的事,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除了感恩没资格囉唆。
其实这几年发生不少讨厌的事,「瓦舍」做了点成绩出来、开了小花,就有人想偷摘。例如2003年为了相声唱片合约打官司,去年底三审确定对方败诉。然后又发现公司会计A钱,伪造完税证明,送交警察,我们补税。这些事和创作无关,却都会鑽进心裡。但我们学会了工作压力愈大,愈要搁置坏消息,否则意志消沉更没救。核心是自己的头脑,要冷静看清楚。
苏东坡被贬到杭州,他没有天天抱怨,反而和居民一起搬石头筑西堤、吃美食,有名的东坡肉就这麽来了,更留下许多好作品。挫折往往是机会,《牡丹亭》也是汤显祖被贬以后,关在家裡写出来的。
大环境气氛差时切记沉着不急躁,就像儒家说「求其放心而已」。那些政治人物没资格影响我的情绪,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日本人生活压力更大,他们就很懂得化解,例如创造一个祕密基地,做喜欢的事平复情绪,就算多不起眼也无妨。
还有我是读书人,「书中日月长」,书中世界宽阔久远,智慧跨越时空而来,不但培养思考能力、待人处世,心灵随之充实满足,再也没比飢渴的灵魂更悲哀的事了。我很庆幸在选择一切之前,先选择了阅读。如果想当艺人,25、26岁开始可能来不及,但是要当读书人,任何一个年纪都来得及。
我不是一点都不会闷的人,只是学会先把它摆一边。眷村小孩爱打架,我妈警告我如果惹到别人赶快跑,就算打不过总可以躲。对付鬱闷也是这样,先往内求。如果做好自己该做的,忙都来不及,没空想到景不景气。
我从来没赶上什麽景气好。年轻时,同龄眷村朋友追求稳定去读军校,当上轮机长一个月五、六万时,我还在唸研究所,到处接case凑钱过活。但多年以后再见面,有人秃了、头髮白了或生病,我却一切无恙、年收入比两个舰长还多,都归功于专注在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心情愉快。
另外有个例子很值得提出来学习,就是剧场界无人不知的「松哥」,我大学时演戏就认识他,已经快30年了。当时松哥负责搬运舞台道具,公认最细心、服务最好,等我自立门户也找他,现在他是台湾唯一的剧场货运行老闆,地位很崇高。
松哥的子女已经继承家业,老婆担心他年纪大,不太让他开货车。但是相声瓦舍在高雄公演,他亲自开车来,因为可以顺便找高雄的老朋友喝一摊。他没唸过书却能白手起家,也因为专注,很早就选择搬布景、相信剧场是一个事业,而不去搬其他利润更好或市场更大的东西。就算搬到头髮白了、两手厚茧,依然活得很乐、很享受。
冯翊刚简介:5年3班,9个月就学会说话,从小是演讲、朗读常胜军,多才多艺。现为台湾师范大学音乐系副教授,相声瓦舍创办人和艺术总监,曾荣获全球中华文化艺术薪传奖、十大杰出青年薪传奖等多项肯定。
评论人:hillding 评论日期:2010-4-7 22:09
金士杰、赵自强、倪敏然以及朱德刚、刘增锴、樊光耀等人都曾经上过春晚了,但都没有火起来,其实他们只是台湾人上春晚而已,并没有把真正的台湾相声带过来,当然也不可能带过来。内地也可能有好相声,只是没有在电视上。
评论人:hillding 评论日期:2010-4-7 22:12
台湾著名相声演员
●早期演员(第七代):魏龙豪(魏苏)、吴兆南
●台北曲艺团:刘增锴、郭志杰、朱德刚、刘越逖、樊光耀、谢小玲、粟奕倩、陈庆升等
●吴兆南相声剧艺社:吴兆南、江南(相声演员)、侯冠群、郎祖筠、刘增锴、刘尔金、樊光耀等
●相声瓦舍:冯翊纲、宋少卿、黄士伟等
●表演工作坊:金士杰、赵自强、李立群、方芳、萧艾、邓程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