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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市發展史(一)三皇時期

中國這片大地自來又被稱為“神州”,是有其背後深刻的意義。神州顧名思義,係指神仙所在之地,是神仙下世到人間的首站。神州這個稱法昭示著在這片土地上孕育的文化是“神傳文化”,神傳給世人的文化,從神而來的文化當然有著神奇奧妙的內涵,所以中文裏“神”的用法既多又廣,例如藝術講“神韻”、“料事如神”是謂“神機妙算”、“留神”、“神色”等等。神傳文化的特點——半神文化、敬天尊神與重視修煉的傳統,從文明的開端時起將一直延續到現代,貫穿在方方面面,當然也展現在歷來的城鎮之中。
孕育在神州大地的中華文化貫穿了上下五千年,城鎮隨著人類的繁衍而發展,歷經數十朝代各不相同的建設,形成了它們各自的特色。城鎮為歷史提供舞臺的同時,也為自己的存在與曾經的輝煌留下見證,只是作爲歷史大戲的舞臺,世人多只注意到它與劇中人事牽扯關聯的局部一面,其餘的一切經常落在歷史的探照燈之外,為人所忽視乃至遺忘。但城鎮如同人類是個有機的生命體,有它的生老病死,也有自己的命運興衰。本文將從神傳文化的角度介紹中國的城鎮發展與建設。

三皇時期

在中國的信史階段之前,神州大地經歷了一段上古時期。這裡指的是三皇五帝統治天下的年代。由於史料與考古的缺乏,在這個時期出現的人物事多被視爲神話傳説。但如果我們不是把“神話傳説”這個字句等同於“不可信”的同義詞,而是實事求事的就字的本義來看,其實這種説法也不能認爲是錯的。“神話”指的不就是神說的話、經過人類代代口耳相傳留下來的不就是“傳説”嗎?當時的中國的確是處於人神共處的時代,這些相貌特殊、天賦異稟的傳奇人物,本來就是為人類奠定文化而來到神州大地,傳授人們特定的技能或知識的上界生命 。

相傳盤古開天,女媧造人。盤古將身體化爲山川河流,女媧用自己的形象造了人。在先民的思想裏,人與萬物皆為神所化生,所以人與天地萬物以及上界生命之間必定存在著某種聯係。希望藉由遵循神的旨意,或效法自然的規律,來維繫這個關係,是人類心裏的渴望。中國人自古以來便有“天人合一”的思想,也許就是源於對神的記憶。

最先行於人間的,是被尊稱爲有巢氏的神。顧名思義,“有巢”表明了他的使命,就是教導人們如何用樹枝搭造簡單的房屋,自此以後,人類可以脫離居住在山洞所受的生活環境以及活動範圍的限制,向平原地區移居。

三皇一般指燧人氏、伏羲氏與神農氏。這個“氏”與有巢氏的氏一樣,皆為後人所尊稱,氏的原始意義是神衹之意。三皇的出現代表了人類向三個不同的文明階段邁進:通過燧人氏,人們學會了如何使用火,進而學會烹煮熟食:伏羲氏則教人結網捕魚、馴服野獸爲人服務:而神農氏教導人們種植農作物、分辨毒草與藥草,自此以後,人類步入農業社會,脫離了以打獵與採集野果維生,食物來源無法穩定的生活狀態。

由於缺乏相關的古籍記載,此時的聚落情況只能從考古挖掘出來的遺跡加以推測。從現代考古學對史前時期的分類來看,三皇出現的年代約在中、新石器時代(距今10000年-5000年前)。這個時期的文化特點是發明建築房屋的技術、學會馴養狗豬羊、製作漁網劍矛等漁獵工具、開始使用陶器。脫離穴居的先民在平地不斷遷徙,聚落點多選在河流沿岸的臺地上,許多點形成固定的村落並延續至今,例如河南淇水沿岸現存的15個現代村落裏,就有11個是建立在新石器時代的遺跡上 。在黃河中游發現的老官台文化與仰韶文化、浙江的河姆渡文化等,都屬於新石器時代的遺跡。

目前出土的這個時期的聚落面積通常不大,年代較久遠的聚落多呈圓形或不規則的環狀,後來的則漸漸多為四方形,方形的城鎮自此成爲中土最普遍的城市形式。城鎮由圓變方的原因也許可以從先民“天圓地方”的宇宙觀得到解釋,中國古來便有“天圓地方”的説法,認爲“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盤” ,五千年前的良渚文化中大量出土的玉琮、玉璧,即證明 “天圓地方”的觀念早在文明的初期便存在了。古人既然認爲地是方的,在“天人合一”觀的影響下,將在地上出現的城鎮造成方形,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此時聚落的邊緣尚未築有堅實的城牆,只有壕溝與利用壕溝挖出來的土堆成的簡單防禦設施。聚落內已經出現功能分區的土地使用狀況,一般分爲居住區、公共區、墓葬區與作坊區等,顯示出當時的聚落不僅已經形成城鎮的規模,其內部更具備了城市規劃與功能分區的痕跡。例如上個世紀80年代在安徽省出土、距今5500年前的淩家灘遺址,淩家灘的縂面積為1,6平方公里,由一道大型圍壕作爲護城河,城裏以三個台基為界,分爲三個不同使用功能的處所:一區為住宅區,房舍方位呈現有秩序的排列;一區是3000平方公尺大的廣場,位於遺址的中心,上面有宮室建築的遺跡,並有一口水井,是部族集會的場所;另一區為墓葬區,中有祭壇,陪葬品有玉器、石器與陶器等。


根據《史記》記載,神農氏“教人日中為市,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許慎在《說文解字》裏對“市”的解釋為:“買賣所之(往)也。市有垣(墙),所以介也。”由此可知,在神農氏時代便存在著市集。據考古推測,市通常設在水源邊,水井是居民前來汲水之處,其位置通常在全城的中心。約定日正當中作爲交易的時刻,利於居民在汲水時可以順便交換各自所需貨物。在神農氏時代,人類進入定居性的農牧生活,糧食收成穩定成長,也就有盈餘進行交換,如此逐漸形成了勞動分工的工作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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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市發展史(二)五帝時期

【大紀元1月15日訊】三皇之後,五帝——黃帝、顓頊、帝嚳、堯、舜輪流治理天下。當神漸漸的不再使用超常的能力來教導人類後,便以更貼近人的行爲方式來為人類開創文明。黃帝以武力平定作亂的部族、為各部首領推舉為天下共主,尊為“天子”,即為上天的愛子,負天命以行於人間之意。天子成爲人與天的仲介,天子居中,中的象形文字,是一根旗杆豎立在地上,君王遇有大事便高立旗幟,使四方臣民得知,前來旗下聚集聼命。“中”代表著天子所在之処,自然最爲崇高,以中為尊自此便成爲中國傳統的空間概念 。


天子居住的地方成爲四海之內最重要的地方,根據《史記‧軒轅本紀》記載,黃帝定都于涿鹿山的山腳下,又“築城邑,造五城”。天子居中,這個在所有聚落中最崇高尊貴的地方被稱為“都”,其他的聚落則稱爲“城邑”。許慎在《說文解字》裏將“都”解釋為“有先君之舊宗廟曰都。”;“城”的解釋為:“以盛民也”;“邑”則為“國也。從囗;先王之制,尊卑有大小,從卪。”。“城邑”顧名思義,就是城邦國家,亦即每一個城就是一個國家的意思。城邑依照城主身份的尊卑來分等級,由此可知,在黃帝時代不僅已經存在著城鎮,且各城鎮閒已經區分出規模等級。《戰國策‧趙策三》記載:“古者,四海之內,分為萬國。城雖大,無過三百丈者;人雖眾,無過三千家者。”雖然現在已經無法考究字句裏的“古者”究竟指的是什麽時代,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遙遠的上古時期,神州上曾經萬國並存。而“中國”這個説法,根據《史記集解》引劉熙的解釋,原來為“帝王所都為中,故曰中國”。
黃帝雖然定都于涿鹿山下,根據史書記載,他自己卻居無定所,經常在外巡視四方、開山通道、尋仙訪道。相傳黃帝在倥侗山從道家的廣成子那兒得到了修煉的方法,有一天黃帝元神出竅,神遊華胥國。但見華胥國中沒有王,人民淳樸,沒有嗜好慾望,不以生為樂,不以死為悲,因此也就無生無死。他們沒有愛也沒有憎,沒有親疏之別,不支持誰也不反對誰,因此沒有利害衝突和鬥爭殺戮。他們入火不熱,入水不沉,在空中飛翔如履平地,在雲中酣夢如睡在床上那麼平穩。回來後黃帝悟到,治國必須無為,人心向善則天下自然太平,因此遵循無為之道,垂拱而治,引導人民遵守道德規範,國泰民安,頗似華胥國。

相傳黃帝在位100年,在西元前2598年置鼎煉丹於山下,丹成天開,遂與臣下乘龍登天而去。黃帝留下的修煉思想及過程,深深的影響了中國往後數千年的精神文明。從清靜無爲到圓滿回升,返本歸真成爲炎黃子孫嚮往的最高境界。修煉的精神也成爲中國文化的精髓。

黃帝之後的四帝都是黃帝的後裔,他們多遵循著黃帝無爲而治的原則管理天下,身體力行重德行善以教化百姓,所以都有賢名流芳後世。五帝的最後一位是舜,舜以孝順與睿智揚名當世,人們景仰他的德行,都願意前來依附。根據《史記‧五帝本紀》記載,“舜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意思是只要舜居住的地方,一年就會形成聚落,二年後會變成城邦國家,三年後就發展成首都。

一個城市的誕生可以是因爲各種的因緣際會所促成,例如位於交通要塞、軍事重鎮或經濟中心等,但在上古時期,可以只憑著人的個人品德就使得百姓自動來聚,這應該是古今中外獨一無二的奇跡。孔子在《禮運大同篇》中讚嘆“大道之行”時的“大同世界”,描述的也許就是這個時代吧。

舜在位50年後,禪位給禹,禹被視爲夏朝的開創者。從夏朝開始,中國進入了信史時代,在城鎮發展方面,也步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在上古時期,神為人類創造物質層面的生活條件,也慢慢奠定屬於精神層面的天地觀與方位觀。房舍、聚落、市場的創設,使人類步入初期文明社會,同時啓迪先民以“天圓地方”的觀念與“擇中”的思想及道德規範,並以身體力行的方式展現修煉圓滿回升的過程,指示人類一條回歸的道路。為文明奠基的歲月,遙遠且漫長,在人類歷史的洪流裏逐漸被遺忘,但在新宇宙裏,將隨著正法所造就的輝煌成就留存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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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市發展史(三)夏朝時期

【大紀元4月10日訊】夏朝(約西元前2032-1600年)是中國史書上記載的第一個王朝,它的開創者是治水的大禹,雖然他原本將帝位禪給別人,但因爲他的兒子啓也有賢德,受人民的愛戴,所以帝位後來還是囘到啓的身上,從而開始了中國歷史上“家天下”的朝代史。從禹到最後的桀,夏朝經歷了17位帝王,國祚約四百七十餘年。


在歷史上,禹和他的父親鯀都以治水留名於世,相傳在堯的時候有場大洪水將大部分土地都淹沒了。衆人推薦鯀去治水,堯雖然不同意,但還是順從眾意派鯀去治水。鯀採取圍堵法,花九年的時間但沒有成效。舜讓禹繼任父親的工作,用13年的時間,三過家門而不入,使用疏導的方法終于使大水退回水域,土地得以耕作,百姓得以安定,禹也因如此大功與其勤儉賢德而獲得舜與全民的信任,在舜之後成爲君主。
禹在治水時首先考察了各地的山川地形、地貌。為此,他不辭辛苦,一路上穿山越嶺,樹立木樁作為標誌,以測定高山大川的狀貌。他常常左手拿著準和繩,右手拿著規和矩,身上還裝載著測四時定方向的儀器,開始逐步開發土地,疏導九條河道,修治九個大湖。禹將土地分爲九州,古時,州和洲本為一字,即今天的島字。而州、島二字古時音是相同的。《說文解字》對此的解釋是:“州,水中可居者。昔堯遭洪水,民居水中高土,故曰九州。”。後來 “九州”也泛指中國。

從夏禹治水的傳說中可以看出,當時人們已經認識了許多高山大河,確定了大地的東西南北,學會了開渠、分洪、修堤,並且掌握了計算、測量和繪製簡單地圖的能力。傳說大禹收集了九州獻來的銅等金屬,鑄了九個大鼎,鼎上分別繪有各州的山川風土、草木禽獸,可説是4000年前的原始地圖。中國最早的一本地理文獻《禹貢》相傳便是大禹治水所累積的經驗總結。

根據《禹貢》記載,禹還制定了貢賦的制度,將九州的土地依照其肥沃程度區分爲上中下三等,並依照交通便利與否及距離都城的遠近來規定貢賦的等級,由此可以看出夏朝的區域規劃與土地使用已形成一套體系。以天子之都,也就是“中國”為中心,每五百里為單位,天子國都以外五百里的地區為“甸服”,即為天子服田役納穀稅的地區:甸服以外五百里的地區為“侯服”, 即為天子偵察順逆和服侍王命的地區:侯服以外五百里的地區為“綏服”,即受天子安撫,推行教化的地區:綏服以外五百里的地區 為“要(yāo,腰)服”,即受天子約束服從天子的地區:要服以外五百里的地區為“荒服”, 即為天子守衛遠邊的荒遠地區(:靠近要服三百里以內荒涼落後,那裏的人來去不受限制;再往外二百里以內可以隨意居處,不受約束)。

大禹治水所代表的意義,並不僅僅在於對自然環境的整治與利用,當時人們掌握的相關技術也同時運用到人造的城鎮及建築物當中。在城鎮建設方面,出現了城牆與城池,根據《史記》,“鯀作九仞之城,以障水。”;在《博物志》裏,也記載著“鯀築城以衛君,造郭以居人,此「城郭」之始也。”原來聚落的周圍雖然多有道防禦用的土堆,惟其結構並不堅實,遇到大水沖激動輒崩潰流失,並無法起到防止洪水淹入聚落的作用。鯀使用圍堵法治水,在想到把水圍起來的同時,也想到可以把城鎮圍起來來避免水患。起初的城牆是作爲防水之用,等到禹平息水患後,人們發現,城牆除了可以防止水災外,更可以保護城鎮不受外患入侵,城牆便成爲往後城鎮建設的基礎設施。

城牆的出現與磚瓦的發明息息相關。《古史考》記載,“夏禹時,烏曹作「磚」”,而據《本草綱目》:“夏桀,始以泥壞燒作「瓦」。”,瓦的發明則已在夏朝末期。磚瓦也使用在房舍建築上,使建築物更加堅固。在夏朝之前,房舍的屋頂皆以茅草混合樹葉、草莖土或黏土作成,無法有效阻隔氣候的侵襲,也容易損毀。磚瓦作為建材,使建築物更爲堅固耐久,數千年來廣泛運用在各種建築物上,成爲中國建築的特色之一。

夏朝的另一創舉是排水溝渠的發明,這也和大禹治水使用的技術有關。禹採用疏導法治理水患,利用同樣的原理在城邑裏開溝挖渠,除了遭逢大雨時可以調節宣洩,平時還可以疏清生活用的廢水。目前考古發現最早的排水設施為陶質和石板砌成的管道,出現在河南偃師二裏頭遺址的二號宮殿底下。

根據史書記載,禹先建都于陽翟(di,今河南禹縣),後又在安邑(今山西安逸)或平陽建都。當今的考古界尚未找到夏朝的都城,目前探索夏文化的主要對象,是從上個世紀陸續出土的古城遺址,如二裏頭遺址和龍山文化等。在龍山文化的遺址裏除了出現城牆與排水設施外,令人注意的是方形的城址多呈坐北朝南的方向,且城內出現成排相連、坐北朝南、房門開在南面中間的建築(平頂山蒲城店遺址)。 這個發現為中國傳統房舍聚間成房、方位坐北朝南的歷史往前推至夏代。二裏頭遺址的年代晚于龍山文化,在其中已可發現最早的宮城、最早的車轍痕跡以及最早的城市道路網。有學者認爲,二裏頭遺址可能是夏朝的都城,惟此推論尚未得到普遍的肯定。

許慎在《說文解字》裏將“都”解釋為“有先君之舊宗廟曰都。”在夏朝的都城裏,宗廟的地位高於宮殿。宗廟亦即祖廟,是祭祀祖先的場所,根據古籍推測,最晚在五帝的堯時代就有宗廟的存在。宗廟的興修是與國家政權的建立聯繫在一起的,這也許源於古代的“君權神授”思想。黃帝一統中土,承天命為天子治理天下,黃帝以降的歷代帝王乃至夏後,不論是禪讓還是家天下,即帝位者皆是黃帝的後裔子孫,立廟祭祖以表明統治天下的權力來自承受天命的先祖,有不可置疑的正統性。《墨子•明鬼篇》曰:“昔者虞夏商周,三代之聖王,其始建國營都日,必擇國之正壇,置以為宗廟。”在建都之始便選擇都城正中的位置興建宗廟,可見宗廟在古代統治者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據《考工記•匠人》記載,宗廟在夏代叫“世室”,既是夏後祭祀祖先的處所,又是重要的行政場所,是政權的象徵。

夏朝的歷史至桀而亡,桀之前的幾個君王即已不修德,致使夏後的威德日漸衰微,並且引起了諸侯的反叛,夏王朝也逐漸走向衰敗。夏桀暴躁殘忍、奢侈無度。據《竹書紀年》記載,他“築傾宮、飾瑤台、作瓊室、立玉門”。爲了享樂把酒池修造得很大,可以航船,醉而溺死的事情時常發生,相反的民眾的生活則十分困苦。就在這種情形下,夏王朝星隕地震,河水斷流。夏朝末,又發生過兩次大地震。天災是上天對人不遵循天理的警告與懲罰。夏桀多行不義而天亡之。

商湯見夏桀已是天譴眾離,乃以“天命”為號召,要求大家奮力進攻,以執行上天的意志。鳴條之戰,一個強大的王朝經歷了四百餘年歷史,卻被一個小諸侯國所滅,不能不引起人們的震驚與思考,所以後來出現了“殷鑒不遠,在夏後之世”的告誡。《周易•革》中認為商湯伐桀滅夏,“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這樣,商湯就登上了天子之位,取代了夏朝,領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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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市發展史(四)商朝時期

【大紀元4月18日訊】商朝(約西元前1600-1046年)繼夏而起,根據《史記》記載,從成湯建國到商紂亡國,共傳三十代,前後六百餘年。商的祖先是契,因為輔佐禹治水有功,被舜封于商。從契到成湯的十二代之間,曾經八次遷都。到成湯時才又定居于最初的起源地亳(bo,河南商丘)。成湯登帝位後將都城西遷至今日的鄭州,仍命名為亳。大約有150~200年之久,商都一直在亳,僅次定都于殷的時間。
之後又遷都六次,在西元前13世紀,商王盤庚遷都于殷,當時並沒有把這個地方叫做“殷”,甲骨文中把它稱作“大邑商”,周滅商後,把商都附近商王的田獵區殷原這個“殷”地名稱呼商人,所以後來才將商稱之為殷,或稱殷商。為擺脫政治動亂和災害困擾,商朝多次遷都,是歷史上遷都最頻繁的王朝。
在甲骨文中有“中商一大邑商居土中”之說,“土中”即四方的中心。傳統的“擇中”思想由精神層面上的“天子所居為中”,演變成選擇物質層面上的領土中央為都城。如前所述,商朝因避動亂而多次遷都,選址以軍事防禦為考量。”

戰國時著名的軍事家吳起認為夏桀與殷紂之都皆由山川所環繞,為形勢險要、易守難攻之地。但地理上的優勢並無法庇護暴君之不受推翻,相反的,唯有勤修德政,才能使天下太平,四方來附。

盤庚遷殷

例如盤庚是商朝中期的賢君,他遵循商湯以德化人的治國之道後,扭轉了商王朝的頹勢,使之再度強盛,盤庚遷殷是商朝歷史的一個巨大的轉捩點,從此商王朝結束了屢次遷都的動湯歲月,迎來了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新時期。考古發現,出土的殷都尚未發現有城垣的遺跡,首都沒有城牆作保護,卻能屹立約270年之久,由此可知德治始能令國家長治久安。商朝的歷史裏有多次國勢衰微後又重新振興的情形,皆與帝王的修德行善有著直接的關係。

尋找商都

商朝的都城以早期的亳和後期的殷為代表,現代考古界推測亳就是當今的鄭州,而殷則位於安陽小屯一帶。鄭州商城的面積達25平方公里,是迄今所知最早的一座王都,也是歷史上第一座建有城垣的王都。
在鄭州商城發現外、中、內三重相套城牆,佈局嚴整,是一座具有一定規劃佈局的都城,開創了歷代都城建築的先河。考古發現,鄭州商城不僅有城牆、護城河,還利用湖泊作為防禦設施。內城裏有巨大的宮殿群,可復原為四周圍以回廊,中間有九室的重簷頂大型殿堂。在城郭內則發現大規模的鑄銅、制骨及制陶的作坊遺址,表明鄭州商城的各種手工作坊已頗為發達。

殷墟根據出土的遺跡判斷,為沿著洹河兩岸發展、綿延十餘裏的都城,週邊並無城牆,只有一道大溝作為防禦設施,與彎曲的洹河成環狀防護都城。殷墟功能劃分相當明確,具備之前都城的構成要素如宮室、供水設備與排水系統、各式作坊、民居建築等。

都城中心區為宗廟宮殿區,宮殿台基的方位或正南北、或正東西,各座基址大致排列成行,東西南北相對,呈現出四合院的佈局格式。圍繞著中心區,呈環狀放射性密佈著許多族邑民居及手工業作坊,民居建築群也具備了廳及四合院的特點。

西北方則是王陵區,共發掘十三座王陵大墓以及數千座陪葬墓和祭祀坑,其中有座空墓,推測是紂王在生前為自己所建,但因為暴政招致天怒民怨,死不得葬。

殷墟有發達的道路系統。在殷墟博物苑的展廳裏,八點三五公尺寬的車道上,四道車轍和兩側的便道清晰可見。商代的交通發達,已普遍使用車輛,如此帶動買賣的活躍,貨物交易因而被稱為“商業”、從事交易者則被稱為“商人”。商朝的商業已十分發達,根據《六韜》記載,“殷君善治宮市,大者百里,中有九市”,“宮中九室,車行酒、馬行灸”。市場內販賣各種來自各地的貨物,玉器的材料被證實來自新疆和田;被稱為“檔案”的刻有甲骨文的龜甲,產地遠在今天的馬來西亞。

商人重卜

根據《尚書‧盤庚》記載,盤庚在遷都前作了很多準備工作,包括在確定都城方位時,使用圭臬等測日影的工具定向。此外,由於“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後禮。” (《小戴劄‧表記篇》),在“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觀念影響下,殷人盛行使用龜甲來求神問卜,舉凡戰爭、動土、遷移、婚嫁、出行等,無一不先通過卜筮徵求神靈的指示。刻於龜殼與獸骨上的問卜文字就是傳世至今最早的中文─甲骨文。

建城遷都乃王朝之大事,事關國運興衰與民生大計,更是馬虎不得,必須反覆問卜才能動土施工,所以從流傳下來的商代甲骨上可以發現 “子卜,賓貞,我午(作)邑”,或“乙卯卜,命貞,王乍(作)邑”等,而史書也記載了盤庚在昭示決定時,強調“天其永我命於茲新邑”(天帝將授命我們在此建立新都,永遠興盛),“非敢違卜”。

商人敬天還表現在頻繁的祭祀上,在開工動土前、房舍奠基、安置城門等等工程大事時,都要舉行祭祀。占卜與祭祀的傳統延續後世,成為擇地建宅的一部分。

史記殷本紀記載了商湯登帝位後全國連年大旱,商湯在郊外設立祭壇,天天派人舉行祭禮,祈求天帝除旱下雨,是為“郊祭”的由來。七年求雨不果,史宮們占卜後說:“祭祀時除了要用牛羊作犧牲外,還要用人作祭品。” 商湯說:“我祭祀占卜求雨,本是為民,怎能去焚燒他人? 用我來代替吧!”命左右把祭祀的柴火架起來,向上天禱告,然後便坐到柴上去。左右正要點火,突然烏雲四合,大風乍起,大雨驟然而至。這就是歷史上的“湯禱桑林”。人們都認為正是湯的為民犧牲的精神感動了天帝,才使得天降甘霖,旱情解除。

由這段記錄可以得知,商朝存在以活人活物做祭的習俗,雖然商湯賢德愛民,舍己以殉,卻也無法廢除這個惡習。活祭與殉葬的習俗到商代中後期越演越烈,考古發現,甚至連建築物安置地基前都要先以活人獻祭,如此違逆人道的做法,也是導致王朝滅亡的原因之一。

殷商的滅亡

同夏朝覆亡的經過極為相似,殷商的最後一個君主紂也如同夏桀一樣,殘暴奢侈、荒淫無度、迫害忠臣百姓。史記記載商朝的都城在紂時“南距朝歌,北距邯鄲及沙丘,皆離宮別?”。他大興土木建鹿台、做“酒池肉林”以供淫樂,而百姓卻不得安食,民怨載道。紂的暴行,也引起了上天的震怒。據《淮南子》載:“殷紂時,嶢山崩,三川涸。” 史籍在解釋地震原因時說:“紂王無道,故嶢山崩而薄落之水涸。” 此時周武王修德使萬民來附,率領諸侯討伐無道之夫,終於代替商朝取得天下。

在夏商二代的千餘年當中,華夏文明步入了城邑時期,城市與鄉村逐漸區分開來;城鎮之間也因政治因素形成不同的規模;發明城牆、磚瓦、水渠及車輛,規劃整治土地河川,先民的生活逐漸不受自然環境的限制。在精神方面,開始使用大量使用龜甲獸骨進行卜筮;敬天敬神的信仰里加進了祭祀先祖的習俗,使宗廟建築在都城中占據重要位置。夏商的歷史用“以德治國”及“以暴治國”的對比,揭示著天命與民意的歸屬。朝代興於德、毀於暴,歷史的教訓由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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