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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非娶不可 作者:陳毓華

非娶不可 作者:陳毓華

他吃了她的叫化子雞之後竟然心軟,不想殺她?
  他可是殺人不眨眼又潔癖加上沒感情的魔教島主,
  竟會因為一隻雞放了一個女人?
  他向來不怕強者,遇強他越強,但遇弱女子呢……無解!
  可惡,這次又是誰卡在船底作怪,拖上來殺了!
  咦,又是她?她不顧自己全身是傷拚命跟他求救,卻吐了他一身,噁心!
  帶她回島上,她卻哭得比孟姜女還誇張,真吵!
  罵完他冷血,又噴得他滿臉口水後昏倒在他懷裏,真髒!
  他一定是有病,好好一個魔教領導人卻被她搞得狼狽不堪,
  呿!她竟然還敢甩他一巴掌,指使他不准殺人,真是對她太好,
  讓她爬到他頭上去了,可惡,關去死牢!
  然而看她不吃牢飯又生病沒洗澡,他百年不見的憐憫冒出頭,
  抱去他床上細心照顧她,她卻不領情的跑了,
  看來他這魔教島主不好好施展威嚴,真會叫她給看扁……

楔子

  他很小,小小的手甚至拿不動沉鐵打造的匕首。

  拿不動,咬著牙用長布纏了又纏,除非手斷,要不然那把短劍絕不可能離開他掌心。

  苦練的招式晦澀艱難,他稍一遲疑,暗中一條黑黝黝的鞭子隨即無情的甩了出來。

  那鞭在肉體上面的聲響很沉,那痛,入了骨髓。

  起初,他還會嚎叫,可是換來的是更加冷酷,沒頭沒腦的鞭打,皮開肉綻、遍體鱗傷是家常便飯。

  黑暗的密室什麼都沒有,只見一支經年燃燒著濃濁臭氣的牛油火把,一堆睡覺用的乾稻草,他分不清日夜,分不清春夏秋冬,甚至從來沒洗過澡。

  三餐是從鐵柵欄外丟進來的一個大碗,裏頭放了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碎骨頭、窩窩頭、地瓜皮或是芋頭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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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不過這隱士……該算哪一行?

  這隱,很不容易,要隱在人煙荒涼的地方,想要什麼沒什麼,要安貧樂道,要把柴米油鹽醬醋茶當沒這回事,要不怕草屋風吹就倒的可能,衣服上面就算有千萬個補釘,也要有穿百納衣的想法(先決條件還要會拿起針線縫縫補補又三年),不介意一天吃一頓稀飯,一天喝一瓢子的水,以面黃肌瘦為身材標準。

  這談何容易,喜歡自虐的人不多吧!

  古往今來,太遠的記不住,咱們挪近點的說,當隱士隱出名來的也就這麼一位陶先生淵明大哥。

  陶先生不願為五斗米折腰,有泰半因為仕宦生活免不了要大拍長官馬屁,他厭惡又做不來,加上東晉士族文人普遍羨慕隱逸作祟,於是乎大爺他不幹了,拍拍屁股解印掛職,拖著他那歹命的娘子當農夫去。

  不過他老人家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慘狀說明了他實在沒有當農夫的本錢,連最簡單的豆子都種不活,平盛年代還有青菜可以摘來吃,遇上災年夏天經常餓肚子,寒夜沒有被子可以蓋,後來草屋被火燒了,只好借住朋友的船屋靠朋友接濟終老。

  所以,隱士是好當的嗎?

  這可比財大氣粗還不容易。

  話說南山下也有這麼一戶人家,恰恰也姓陶,可跟骨氣無關,這家人天生狗屎家運好,好到令人眼紅。

  除了不需要這五斗米,從三代前傳下來的產業就算學那風流人物整天吟風弄月飲酒作樂也沒問題。

  按理說這麼沒有後顧之憂,人生幾何,不好好附庸風雅對不起自己跟父母留下來的大筆財富。

  偏偏陶家長子,這陶向淵從小被關在房間裏讀書,孔孟論語背得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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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浩瀚的湖沒有邊際,碧水共天,滄溟空闊。

  如飛的掛舟,優遊在秋風徐徐的綠波上。

  掛舟上就兩個人,梢公的年紀不大,身材精壯,頭戴斗笠遮去了面目。

  至於據著船尾甲板上的另個男人,一腳高高蹺起,雙眼輕閉,一頭長髮任它隨便披散,一襲袒胸露肩的紫袍,左臂上束著金光閃爍的一圈臂釧,隨心的打扮,不從俗,也不隨流,一般百姓看見就知道該遠遠避開的麻煩人物。

  轉眼間掛舟去了一里多的水程,人聲漸乏,耳邊只有梢公用力划動船槳的水波聲,還有偶爾躍出水面的魚跳聲,空山靜寂的,如同另外一個世界。

  行進中的小舟忽地停了。

  不等男子發問,梢公已經摘下斗笠露出臉黑如鍋底,豹頭虎額的方臉。「似乎有東西在下面,屬下下去瞅瞅。」

  男子沒有任何回應。

  不待片刻,竄進水中的男人鑽出水面帶出飛濺的水花,騰空後又安穩的落回甲板上,一連串的動作下,小舟居然晃也沒晃。

  他把懷裏的事物放下。

  「稟主子,有人落水了。」

  「扔了。」

  連看上一眼都不屑,視人命如草芥。

  男子沉默了下。

  「你有意見?」

  讓布紫陽產生興趣的不是被撈上來的人,是跟隨著他多年微瀾的不尋常反應。

  從來不管他說什麼,微瀾絕對沒有第二句話。

  他緩緩起身,優雅而妖嬈。

  妖嬈是怎麼都不適用在昂藏七尺男人身上的,可在布紫陽身上,完全沒有衝突,真要說還沒哪個人敢胡亂批評他的模樣……

  當然也有少數忘記把眼睛帶出門的,那些人墳頭的草應該不只一個人那麼高了。

  他一掌支撐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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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好倒楣──倒了八輩子的楣。

  想當初落水的時候何必拚命掙扎著要活下去,如今撿回一條小命,瞧她現在落得什麼下場?

  陰暗潮濕的空間,腳下是吱吱叫跑來跑去的鼠輩,瞧瞧,連盞油燈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打哪吹來的冷風,就算咬緊牙關還是冷得手腳都沒了知覺。

  老鼠,嚇不倒她,黑暗,她也不懼,可為什麼心好涼,涼得一點溫度也不見。

  是啊,三面石牆,一面鐵柵欄,這是島上為了關犯人設的監牢。

  什麼逍遙島!哪裡逍遙了?根本是欺騙眾生的名字。

  她連這座島長什麼樣子都還沒看過,卻回到籠子裏。

  想她陶步荷跟牢獄還真有緣,離開監獄也不過就幾天前而已。

  她想自嘲的笑,喉頭卻乾澀得像漠地,全身不知名的乾熱燒得她五臟六腑都痛,也許她快要跟小雒作伴去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只要是男人都是不被允許挑戰威嚴的。

  瞧她現在的模樣,得罪的人從官僚換成殺人魔,捅的樓子一次比一次大,下場也越來越悲慘。

  這樣也好,也好。

  把頭埋在兩膝之間,百般挫折的陶步荷心灰意冷,靜靜等死。

  她不聽不聞不問,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有人打開生銹的鐵鎖,拉開嘎吱作響的牢門。

  「姑娘,吃飯了。」

  跟地板上一模一樣的木碗被擱下了。

  「咦?妳一直沒有吃,這樣不行。」他是這裏的牢頭,年紀老得看不出年紀,可是他知道犯人交到他手裏不能出錯,主子吩咐要給三餐,他就得照著時間送過來。

  陶步荷依舊窩在破床上動也不動。

  「姑娘,妳把自己餓壞了又於事無補,何必呢?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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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這一稟,好半天沒個下落。

  待在水苑裏的陶步荷百般無聊,三個小姑娘也不知哪去了,這水苑又大又冷,重重的紗幕擋不住由外頭穿透進來的水氣跟寒意,真不曉得住這兒的人在想什麼?

  拖著曳地的長裙,她逛出了寢室,走過橫跨水渠的走道,這才發現水渠種滿了搖曳生姿的荷花。

  這逍遙島的荷、蓮花遠近馳名,而水苑又在島中島的中央,水渠像是自然天成環繞著整座島嶼,對外形成天然屏障,又湖中的銀杏樹常年盛開,遮住了裏頭的人事物,讓這地處逍遙島最中間的水苑充滿神秘。

  她走來走去竟沒碰上任何人。

  可四處整潔可喜,花木自然茂盛的生長著,遠眺飛簷處處,這樣的環境絲毫不輸任何一個分封城池。

  因為都沒看到人煙,走得實在有點意興闌珊,說時遲那時快,小拱門轉彎處差點跟一個懷抱木製臉盆的大嬸撞個滿懷。

  「丫頭,妳走路不帶眼睛啊!」

  中氣十足,很先聲奪人的那種。

  「大嬸,真是對不住,我一時沒看清楚。」瞧她捲著褲管,窄袖也擄至膀子上,那盆上滿滿沾了泥的湘蓮。

  「我說妳這臉面生得很,又穿這不三不四的樣子,妳不會是從外頭跑進來想勾引島主的妖精吧?」

  「嗄?」

  「怎不說話?」

  「也不是我自願想穿成這樣。」她也很無奈好嗎?

  「去去去,我不管妳哪兒來的,這眼皮子上正缺人缺得緊,快去把這套衣服換下,來幫個人手。」大嬸正愁抓不到公差,一眼認定陶步荷是外頭那些一心想混進島中島好讓主子看上眼,進而收房過好日子的年輕女孩們。

  這也難怪,雖說同在一座島嶼上,島外的居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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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現在到底是哪種狀況?

  一個大剌剌的據著鋪了花豹皮的臥榻,一腳高蹺,一腳抵著扶靠,一手枕著頭顱,一手吃香酥藕片配小酒。

  可侷促坐在床沿的陶步荷可沒他的悠閒自在,怎麼說她可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有個男人賴著不走,然後又不能趕,咳,也趕不走,這到底叫她怎麼休息睡覺?

  「夜很深了。」

  這叫下逐客令,淺白易懂,要有人繼續裝蒜可就很不上道了。

  「的確,是該睡了。」

  他雙腿移動,敞開的對襟朱羅繡袍下,很大方的露出光溜溜的大腿還有胸膛,就這樣春光大洩的朝著她移動。

  這男人活像要引誘她似的,不只現在,就一個時辰前還脫得精光……當著她淑女的面前去沐浴。

  從小到大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人。

  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沒見過身材這麼叫人腿軟的男人,腰是腰,腿是腿,胸肌雖然不明顯,卻結實得恰到好處。

  他裸露的肌膚白皙得像在綻放光芒,黑色長髮垂地,黑亮得足以倒映人的身影。

  這男人,很容易打擊女人的自信。

  「妳還在流口水……」帶笑的嗓子好聽得像潺潺水聲。

  「什……什麼?」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卻很自動的以手背擦了擦嘴。

  「妳對我流口水。」

  「哪有!」她驚跳,連忙放下小手。

  完了、完了,是怎麼被發現的?她分明偷窺得很小心,只有趁他轉頭還是吃東西的時候瞄一下啊。

  「不用客氣,我向來很大方。」他還在引誘,來到陶步荷面前的他,俯下身雙手陷在柔軟的床榻上,只差沒將她壓倒。

  兩人近得布紫陽可以輕易瞧見陶步荷紅到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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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納福,陶姑娘人呢?」

  下人眼中越見人味的布紫陽,難得忙碌兩天後回到水苑。

  「稟島主,陶姑娘在書齋。」

  茶沒喝,就連素常愛換衣服的例行習慣也省了下來,布大爺一旋身出了水苑往書齋去。

  片刻又片刻後。

  「平安,陶姑娘呢?」他的聲音隱晦了。

  書齋裏只有後來被派來遞茶水的平安,几案那一落落亂得可以的帳冊、租約也不見了,難得的窗明几淨。

  「姑娘說要出去走走。」

  「她出門妳為什麼沒跟著?」打雷了。

  「主子沒吩咐,姑娘也說她去去就回來。」這主子在書齋出現的頻率好像高了點,還夾雜閃電。

  「她什麼時候出去的?」真是會被小笨蛋氣到爆。

  「約莫酉時的時候。」

  「那麼晚還放她出門,妳沒腦袋嗎?」遷怒、遷怒,這絕對是遷怒。

  本來膽子就最小的平安嚇破膽,咚地跪了下去,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主子不曾交代不許姑娘出門。」

  「嗯?」還狡辯?

  平安抖得像秋風裏的落葉。

  布紫陽拂袖而去。

  跟他玩捉迷藏是嗎?

  他偏不玩,就不信那丫頭不回來!

  但是──

  天色已暗,那個丫頭不知道天黑後的島上路有多難行,萬一要是跌下海……他越想越覺得悚然。

  「混蛋!妳最好不要出事,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妳!」

  給她活兒幹,原來是想找點事給她,沒想到她認真的程度直逼專業帳房,十幾天不眠不休,廢寢忘食,每次去書齋探她,餐盤要不是完封未動,要不就是挑燈夜戰,夜深時,他少有的良心會有些後悔把這麼重的擔子丟給她,可是她認真專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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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過一場雨後,初雪的日子毫無預兆的來了。

  一早白花花的雪片就落了盈尺,目及一切都是白皚皚的。

  冬雪對陶步荷來說並不陌生,終南山上只要到了冬天經常是積雪不融,條條的冰柱子更是奇觀。

  只是逍遙島上看似氣候溫暖如春,想不到也會下雪。

  「我們去玩雪,去打雪仗,堆雪人。」一睜開眼她就赤腳跑出水苑興奮的喊叫,惹得三個小丫頭也掩不住笑意。

  她們還當只有自己會這麼孩子氣呢,原來不管年紀大小,女人的身體裏都藏著一個小孩。

  當然,腳底一感覺到冷意,陶步荷又蝦似的跳回溫暖的屋裏頭,喝完幾口早粥便要納福快快替她梳髮整裝,她要賞雪去。

  連著幾日布紫陽早出晚歸,她也不去過問,她很知分寸,男人有男人的事業要忙,女人也可以過得很知足。

  至於兩人的婚事……暫時別去想。

  納福替她穿上了紅色鑲白狐毛的長襖,襖擺幾乎到地,襖帽差點將她的臉完全包裹住。

  「妳們也要穿暖一點,一起出來玩。」她歡呼,雪就是要多人玩才有趣啊。

  三個小婢本來還有些躊躇,禁不起陶步荷一再慫恿,三個人也把自己包成粽子還不忘帶著熱熱的紫銅手爐保暖。

  四個人其實年紀差不了多少,一堆起雪人也就忘了什麼主從的隔閡,一放下身段,就像尋常人家的朋友戲耍,天上雪花和地面上的笑聲交織成一幅美麗的圖案。

  她們玩得盡興,卻沒想到這麼冷的天氣裏,水苑外頭會來了不速之客。

  醉香芹帶著貼身的小婢就站在被白雪覆蓋的瓶門,咬著唇神色複雜。

  「姨娘,我們要進去嗎?」手裏撐傘替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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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這些年布紫陽專注於戰船改良、大海探索還有兵士訓練,在他們決定要出發後,這些都派上了用場。

  不想招惹海域上巡邏的海兵注意,於是他打著麒麟的招牌把戰船易容成商船,人仰馬翻的準備後起程了。

  幾天的船程,對不常搭船而且有心理陰影的陶步荷來說真是一大考驗,人暈得厲害,別說沒能在第一時間參觀這艘威武雄偉的大船,甚至根本就離不了床鋪,只能睡睡醒醒,醒醒又睡,直到有那麼一天醒過來,咦,頭不暈,人站得穩了,卻已經要靠岸了。

  「我們去看滿月夜的錢塘大潮。」布紫陽這麼說,於是他們去看了那一不小心就會濺得全身濕透,捲起千堆雪的大潮。

  南下看過大潮,再往北走,這一路比較像在郊遊,海圖上一有什麼景點,布紫陽便要人找碼頭靠岸,兩人悠哉的去逛個半天再上船。

  這樣玩下來,陶步荷的暈船居然不藥而癒,接下來可以很自在的穿梭甲板、船艙,甚至可以和水手們閒話家常了。

  一個多月後船來到了通州。

  「那個就是燃燈塔嗎?」迎風站在甲板上,陶步荷興奮的大叫。

  自從穿過海河進了北運河,到處是密密麻麻運糧的漕船跟破冰船,船跟船交會時,可以清楚看到船中人們活動的樣子。

  她看得目不轉睛,新鮮到了極點。

  布紫陽撈回幾乎把半個身子吊在船舷上的人兒。

  「別還沒看見燈塔,人就掉下去餵魚了。」

  的確,燃燈塔矗立在大運河北端,是要入京的標的性建築術。

  「我要下去看燈塔,我要下去。」

  「知道、知道,不過從這裏我們要下船換馬車了。」

  「為什麼?」陶步荷轉過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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