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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炎女 作者:黑潔明

炎女 作者:黑潔明

  黑潔明

  故事,是相連的。

  (妖惑)從《炎女》起,到《蛟郎》、《邪龍君》再來是《蚩尤》




  因為覺得這個魃,實在是悲慘到了極點,她應該過快樂一點的日子,有個快樂一點的結局,要不然中國人若是連神仙都不快樂,咱們這些凡人又怎麼快樂得起來呢?呵呵呵呵……關於這本書——我只是個說故事的人,告訴你一個存在於五千年前、兩千多年前的時空,曾發生過的一段十分漫長幽遠幾不可尋的傳說。

  前世的蚩尤、後世的霍去病,無論歷史給他們的評價是正是邪,不可否認的,他們同為一代出類拔萃的軍事家。

  而旱魃呢?無論她最後是神是鬼是人,我想這是她真心所求的。

  這些人、這些神、這些事,或許都是你曾聽過、熟悉的,抑或是你從未曾知曉,無論是或不是都無妨,因為這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所曾發生過的傳說,我只是將這些殘存的資料彙集起來,補上了可疑的缺塊,也許某年某月某一日的夜晚,你會在夢中與之相遇,抑或是在下一世,甚或前一世的時空裡……只要你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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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以為自己是打不死的蟑螂啊!  
明明傷重得快要掛掉還愛逞強  
辛苦救回他一停命,不知感激就算了  
但也不能恩將仇報把她當犯人對待吧  
戰場上百戰無敵的將軍跟個惡棍沒兩樣  
不但無恥的偷窺她洗澡還強行扣留她  
饒是好脾氣的她也氣得想一把火燒了軍營  
說來好笑,他愛作「白日夢」關她啥事  
又不是她作法讓他在大白天見鬼的  
明知不該與他有瓜葛,她卻管不住自己的心  
只是她一直沒有把身份對他說清楚、講明白  
那關於他們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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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雪了。

  抬首仰望窗外,凝重低垂的雲層又灰又醜,他從來就不明白為何落下的雪花竟會如此的晶瑩潔白。

  他伸手到窗外去接,柔白的雪花觸手就融,不多時便化為一攤雪水。

  好冰。

  他看著那由白轉透的雪水滑落指間,只覺得掌心一陣冰涼。

  「咳咳咳咳」猛地一陣嗆咳,讓他縮回了伸向窗外的手,摀住了嘴,卻止不住那洶湧嗆咳。

  「少爺,怎度開了窗呢?小翠,去把窗關上。」嬤姆帶著婢女進門,見窗敞開著,忙要人上前關起。

  「下雪了。」止住了咳,他回了回氣,抬首看著嬤姆。

  「是啊,下雪了,等你養好了身子,嬤姆陪你堆雪人。」身強體壯的陳氏露出笑臉,將身子羸弱的小少爺從窗邊的躺椅,攙扶至桌前。

  被抱在她懷裡,他又是一陣咳。陳氏面容閃過一陣擔憂,這孩子幾乎是她帶大的,他從小身體就不好,為讓他身子好轉,他娘甚至替他取名「去病」,即使如此,這孩子卻還是體弱多玻雖然這些年來,衛家的景況只好不壞,但他的身子骨卻每下愈況,並未隨著他舅舅榮升將軍而好轉。

  上個月他著了涼,到現在都還沒好,今年冬天又特別冷……陳氏看著臉色蒼白的少爺,不得不擔憂埃另一名婢女端著剛熬好的湯藥上桌,陳氏端碗喂乖巧的少爺吃藥。

  「嬤姆,舅早朝回來了嗎?」喝了兩口苦藥,年幼的霍去病抬首問。

  「將軍方才回來過,不過又被皇上召去校場了。」

  「是嗎……」他聞言,有些黯然。

  見他神色抑鬱,陳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孩兒現在早在外頭又蹦又跳的玩耍、堆雪人,可他卻因為身子太虛,一年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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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那幾乎已成了他記憶的最初。

  白茫茫的霧、紅艷艷的血、粗喘的氣息、沾著血肉的刀,以及在林野間滿山遠野的死傷……那場戰爭是如此的久遠,卻又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在多年後的另一場戰爭中,在他身中蠱毒被人當作妖怪一路從南蠻追殺到大漠,在他癱倒在戈壁石礫中,以為自己就要在驕陽烈日下死去、陷入彌留狀態的那一刻,他都還清楚地記得——萬里無雲的藍天下,他佝僂著身子躺在石礫上,幾日前慘遭燒傷的皮膚因無照料開始潰爛,體內的蠱毒引發更熾熱的痛苦,燒灼著他的五臟六腑,他的喉嚨干到無法發聲,一張嘴也早已乾裂破皮,而天上那炎炎的火球仍亳不留情的發散著它的熱力。

  半覷著沾血的眼,他知道自己就要死在這片無人的干漠中,即使如此,他都還記得那場幾乎是最初的戰爭。

  炫目的光線在眼皮底下流轉,恍惚中,他好似又看到了那場記憶最初的戰爭、看到了大霧裡那翻雪覆雨的勇猛戰將、看到了同胞們藉著大霧的掩護無聲無息的在血雨中前進……然後,濃霧未散,風雨驟起,山林裡殺聲震天,狂風暴雨裡,夾雜著大將的咆哮、敵將的怒吼。

  突地,霧,在倏忽間散開——

  他在烈日下的身軀抽搐了一下。

  大霧如浪翻湧,然後散去,中心點,是名青衣女子,火紅金光席捲山林,剎那間狂爆的風雨如來時迅即般退去,天地間如火烤般熱燙,方纔的風雨好似全都是假的一般。他持著大刀驚恐的望向那名被敵軍團團圍在陣中的青衣女子,卻在那時讓人一棒敲昏了頭,倒地昏迷前,他仍極力的想睜大眼瞧清那身在火紅金光中的青衣女子,他如願以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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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氣喘吁吁的趕上前來,手裡提著一土黃包袱。

  「軒……軒轅姑娘,我娘……我昨兒個扶著我娘來看腳……」他彎腰雙手撐著膝頭喘氣,好一會兒才回過氣來,滿是塵沙的臉漾出靦腆笑容。「我們沒有什麼好東西,家裡只有一些餑餑,東西很粗,但很耐放,沙漠裡沒什麼食物,娘要我送來,希望姑娘你能收下。」

  他邊說邊拍掉包袱上的塵沙,將包袱遞上。「姑娘別瞧這外面髒,裡面很乾淨的,娘另外用乾淨的布包起來的。」

  記起這少年的娘親是在市場賣餑餑的少婦,炎兒聞言一笑,知道是人家的心意,便將包袱接過。「你娘腳還疼嗎?」

  他雙眼一亮,開心的笑道:「不疼了、不疼了,昨兒個給姑娘銀針一扎,現下不只能站能走,今兒個早上還是娘叫我起床的呢。」

  「是嗎?好了就好。」炎兒蹲坐在車上,捧著包袱溫柔的道:「你記得要你娘這幾天別站大久,等過些天腿比較有力了,適應了之後再上工,知道嗎?」

  「知道,謝謝姑娘。姑娘你路上小心些,娘說下回姑娘回酒泉若是有需要咱們的地方,盡量吩咐,我們一定來幫忙。」少年笑著和她承諾著。

  「謝謝。」炎兒微笑說:「你快些回去吧,這兒車馬多,別又在大街上跑,小心跌倒。」

  「我知道,姑娘慢走。」少年轉身跑了兩步想起她的交代又停下,回頭和她揮了揮手,才鑽進小巷中,用走的。

  炎兒見他走遠,才放下車簾,玄明再度提韁駕馬,重新起程。

  馬車出了酒泉,往荒漠而去,漸漸的離了人群聚集的綠洲。

  ……………………··顛簸的馬車中,炎兒遞了一個餑餑給前面的玄明。

  他接過手,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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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兒心一凜,隱約猜到了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她看見他們臉上都有著擔憂,也因此猜到了需要她醫治的人顯然身份並不低。

  其中有幾人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十分贊同,她現在終於知道他們方才在爭執什度,顯然是有人反對找她這位女大夫來。但說實話,在猜出那位需要她的人十之八九並非生病而是受到刀劍創傷,而且那百分之百是他自作自受之後,她對醫治那人的意願也降到了最低點,但現在拒絕已經太遲了,再者,其實她知道自己無法真的忍心撒手不管。

  走進營帳後,大漢要兩人等一會兒,便掀開布幔走到了另一邊。

  炎兒這才發現帳子裡隔成兩半,另一半被布幔遮了起來,而他們現在站的這地方只是前半,這不小的空間裡,地上被整得十分平坦,一些木箱整齊的堆放在一旁,木箱上更多的刀劍和箭羽更加證明了她心中的猜測。

  「滾開!我不需要大夫——」

  一聲咆哮從布幔後傳了出來,跟隨而來的是一聲陶瓷碎裂的巨響。

  炎兒嚇了一跳,將視線轉向正前方。

  「滾——」另一聲咆哮響起。

  冷不防地,一張荼幾突地讓人砸了過來,當她看見時,那茶几已以驚人之勢扯掉了整塊布幔朝她腦袋而來。

  「埃」她臉色微白地輕叫一聲,退了一步,下一瞬,玄明已抓住她的臂膀,將她扯到一邊,一拳擊碎了那張小茶几。

  碎裂的木屑差點擊中她,玄明卻在千鈞一髮之際,大掌一伸在她面前迅即地畫了一圈,便將所有的木屑全接了下來。

  她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喘氣,卻發現玄明鬆開了抓住她的臂膀,殺氣十足地衝上前去。

  「玄明,住手!」怕他殺了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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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搞什麼?」

  還沒來得及斥喝眼前的女人,他正要揮開她無禮的小手時,她卻突然在他眼前昏了過去,沒多想,他伸手接住她,肩膊上傷口的裂傷卻因此擴大。

  他痛得咒罵一聲卻還是沒有鬆手,眼前人影一動,他抬眼怒目瞪視身前的怪漢,本以為他會上前接過這女人,那人卻只是看著他,一雙黑瞳有著震驚、懊惱,還有更多不明的情緒,但那全都只是一閃而逝,之後那怪人就只是注視著在他懷中的女子。

  這女人昏過去了,而這人顯然很在乎她,得知此點,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一手按在那女人白皙、不堪一折的頸項上。

  「你是什麼人?」忍著肩膊的劇痛,他一肚子火的瞪著那怪人問。

  玄明沉默著,視線從炎兒臉上移到了他按在她脖子上的大手。

  火辣辣的肩傷和腹中那燒灼的感覺已經搞得他心煩氣躁,加上沒來由的在自己的地盤遭人攻擊,他早就已經一肚子火,剛剛這女人行為詭異的看著他,現在問這傢伙又不肯說話,他眼一瞇,大手一緊,鉗住了女人的脖子,怒喝:「說!」

  玄明一雙黑瞳竄過一絲流光,但身形卻沒動,只是怪異的瞪著他看。

  他一火,就要動手,方才被人打飛的鐵英卻緊急出了聲「爺,別,那姑娘是請來的大夫啊!」

  「大夫?!」聽到這惹人生厭的名稱,他一瞬不瞬地直盯著眼前的怪漢,不屑地嗤了一聲,「一個是全身纏著繃帶的怪人,一個是動不動就昏倒的丫頭,這樣的人也配稱做大夫?」

  玄明眼也不眨一下的回看著他,突然道:「肩傷好處理,要穩住你體內亂竄的真氣也不是難事,難的是你中的寒毒。」他頓了一下,冷冷的道:「現在的你,絕對打不過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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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霧。

  那一片蒼茫的白掩去了空氣中所有的聲音,白茫茫的霧海,凝滯。

  肅殺的氣息在凝滯不動的霧海裡流竄,彰顯在戰士猙獰的面目上。即使如此,周圍仍是一片沉重的死寂,若不細看,很難瞧清這茫茫霧海中竟潛伏著上萬大軍。

  她想吐,戰鼓驚天響起,如雷貫耳,密密麻麻的鼓聲,越敲越急、越擂越響,敲得她心慌,也驚!

  她在車裡,死命的摀住了耳,卻掩不住那震天便響的雷霆鼓音,也掩不去那喚她名的肅穆聲音。

  不!她不要出去、她不要——

  用力的摀住了耳,她拚了命的往車裡縮,但一隻大手卻在這時掀辟了帷幕,輕易的獲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抱行而出!

  「不——」

  驚喊出聲,炎兒猛地坐起身來,在發現自己仍身處四下無人的巖洞時,才猛然吐出那口屏住的氣息。

  淚不知何時滑下了臉龐,她才驚覺,還未伸手觸及,那水珠已禁散無影。

  淚呀……

  在那陰暗的角落,她曾多麼想眨下一滴淚,但渾身是傷、披頭散髮的他,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獸,怨憤的眼中反映著的,除了牆上的火把,就是她的臉、她的眼,那一雙流不出一滴淚的眼……那一夜,被上了手銬腳鐐的他曾隔著木棚,發髭皆張,咬牙憤恨嘲諷——我最高貴的公主,來看戰俘嗎?

  現在天下太平了,正義、之師大勝,萬惡之首伏誅,你可滿意了?

  為了尋求和平?不懂得火炎術?你愛我?你真是讓我想吐!

  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麼愚蠢!

  信了你是我的錯,我不該以為你會不同!怎麼會不同?怎麼會不同呢!

  畢竟你也是高高在上,你像他們,就像他們一樣,都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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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怔,倏地站起身,握緊了拳頭,痛苦的道:「兩年前?你知道卻不告訴我?」

  「我不認為你和他見面對你們兩個會有好處。」他冷聲說。

  「你不認為?你明知道我有多內疚,你明知道我有多痛苦,你明知道我有多想見他——」她再也忍不住的慟哭出聲,氣得握拳槌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是,我是知道,我知道你有多痛苦,我知道你很想見他,但你有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希望見到你?」玄明抓住她槌打的雙手,狠心的道:「的確,當時你是被逼的,但他並不曉得,他死的時候是帶著怨恨過去的,他恨你,你不知道嗎?他恨你!」

  「不——」炎兒全身一震,滿臉是淚,「他轉世了,他不會記得的、不會記得的——」

  「他會記得的,不用我提醒,你也該知道他是多麼的死不瞑目,他的怨、他的恨,早已刻畫在魂魄之中,他甚至連今生面目都是和前世相同的啊!

  就算一時記不起,時間久了還是會想起來的。」

  「不會的、不會的」她哭喊著,猛搖著頭。

  「好!就算他記不起來,那又如何?他這世是凡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就算你能和他在一起,你要怎麼和他解釋你不會老、不會死?你要怎麼解釋你所到之處草木皆枯?你要怎麼解釋你不會五穀」

  「啪」地一聲!

  她掙開了他的掌握,揮了他一掌,成功地打掉他殘忍的話話。

  他一聲聲、一句句,皆是如此冷酷,無情地粉碎了她心中的妄想!

  玄明無語,只是緊抿著唇瞧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殘忍?」炎兒痛哭失聲,整個人縮到了地上,像只受傷的動物,蜷縮成一團顫抖著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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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抗拒著那些重疊的影像,緊繃的身軀向上弓起——倏地,輕柔優雅的古老旋律在耳邊響起,忽遠忽近的嗓音先是如在霧中一般的縹緲,然後一點一滴的靠近、靠近、再靠近,直到播開了血霧,來到他身邊……拭著他不斷冒汗的臉,炎兒擔憂的淚水幾近奪眶,但仍是輕柔地、緩緩地,哼著那千回百轉的古音。他方才驟然發作幾乎嚇壞她了,倉皇下,她哼唱起古老的旋律,試圖安撫他,幸好這招果然有效,他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了,原本睜得老大、帶著血絲的銅鈐大眼也和緩的閉上,她鬆了口氣繼續輕哼著。

  可就在她以為他再度昏睡過去時,他突然抬手抓住她在他臉上安撫的小手,重新張開了眼。

  炎兒倒抽口氣,旋律一頓。

  他雙眼迷離地看著地,焦距忽聚忽散。

  「你……是誰……」

  她僵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他試著脅迫她,但原本命令式的口氣,卻因為氣弱而威嚇不足。

  她屏息著,不敢動,直到看著他帶著惱怒、凝聚還散漸漸述蒙放大的瞳孔,知道他意識已逐漸遠去,她才試著抽回手,卻發現原本有些鬆脫的小手倏地被他重新緊握著不肯放手。

  「你……」

  驟然又聽到他開口,她嚇得抬眼看他,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並未奇跡似的清醒,只是在合上眼、陷入昏迷的最後,霸道的吐出一句命令:「不准走……」

  她僵著,久久。

  他的手一直握著她的,一個時辰後才漸鬆脫。

  她的手被他握出了淤青,看著雖在昏迷中仍不斷囈語的男人,她終於瞭解玄明所擔憂的是什麼,他在睡夢中甚至不時會冒出那早已失傳的古老語言礙…怎會不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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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從昏迷中再度醒來,他發現自己腦袋不再暈眩,看到的東西也終於不再晃動、模糊、朦朧,至少他現在看著盤腿在旁、打著瞌睡的鐵英那張粗獷的大臉就清楚得很。

  他撐起上半身,才用力就發現自己還是十分虛弱,稍喘了兩口氣,環顧營帳,他並沒有看見那名女子。

  那是夢嗎?他蹙眉自問。

  不,應核不是。

  視線掃過那被他摔壞的茶几,他猛然記起她是鐵英請來的女大夫。

  攏聚的眉宇厭惡地加深,他低頭看向受傷的肩膊,果然已被人重新上藥包紮。

  該死,他恨那種藥味!

  暗暗咒罵一句,他收回撐起身於發顫的手,疲累地倒回床上。

  他也恨自己再度變得如此虛弱!

  倒回床榻的聲音雖然輕微,但仍是吵醒了鐵英。他猛地睜開了眼,見霍去病醒了,簡直鬆了好大一口氣,忙從銅壺裡倒了杯水送過去,將他扶起來,「將軍,你還好吧?要不要喝水?大夫交代我讓你一醒就給你水喝。」

  經鐵英一提,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渴,口乾舌燥得活像在沙漠裡睡上幾天幾夜似的,貪婪地喝了幾口水,舒緩了唇舌胸肺的乾熱,他才問:「人呢?」

  「啥?」鐵英呆了一下才意會,忙回這:「大夫嗎?已經走了。」

  「走了?」他眼一瞇,胸中突起一股莫名的躁怒。

  「是啊,走了。」瞥見他不悅的臉色,鐵英小心翼翼地照著事先準備好的說辭道:「大夫本就只是路過此地,所以昨晚大夫見將軍情況已經好轉,便趁著夜色啟程離開了。」

  問言,霍去病皺眉沉默著。雖明知他們避開日頭在夜間起程十分尋常,但他仍對他們的行色匆匆感到狐疑,一般人見到他莫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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