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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古代言情] 紅袖招 作者 席絹

紅袖招 作者 席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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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人人稱道的傑出神醫「閻王避」劉若謙這回不得不乖乖就逮嘍!原因無它,還不就是那個他那避之為恐不及、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失蹤了!這叫他從何找起?十七歲拒婚離家,身為「驛幫」少主,說來是有那麼點不負責任啦,但──自由可貴……
如今唯一的線索是──她胸口有一蝶形胎記。胸口?唉唉唉!借問有哪個姑娘會主動讓他「觀賞」胸前風光?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人,終究是找到了。可──他他他……被耍得──好慘!他當初拒不接受的未婚妻,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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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有人寫信對我說:能為的劇情都被寫光了,我們這些希望在小說界發展的人除了跟著別人的步子走之外,沒有多少原創機會。

  你們同意這說法嗎?我並不。

  例如我的上一本書‘未曾相識’,失憶的題材早被為了一百八十遍絕不能說我以此為肇因是一種創見。

  我們常見的敘述是:男女主角誤會——女方逃走問出車禍失憶——忘了一切(全部或戀情部分)——懷孕或流產——巧遇失魂落魄或陰沉的男主角——在戀愛或折磨間記起一切——危機接著來,壞人出現——撲滅壞人。從此快樂活著並且有孕。

  常看著這樣的公式在走,誰還會想摻一腳來湊出第一百八十一遍?至少我不。

  想寫失億、想以另一種方式去寫、不想要誤會、沒有壞人、不要危機。我不要每成就一次愛情就像解決一場災難般,非要有壞人、瘋子出現不可。

  本著推翻公式的念頭去寫,是很單純的想法。倒不以為自己橋段的鋪排上有何了不得之處,隻想來點不同。女主角忘了回家的路,所以男主角天涯海角的追尋。重點就隻是‘失億’,沒有其它。

  我很無聊,常會把常見的劇情模式列表出來。比加說古代的未婚夫妻逃婚、通常彼此不明身分進而相戀;嬌刁蠻女巧遇城主堡主,帶來滿堡的歡笑。以現代來說多是麻雀愛鳳凰的處理模式。這些都相當經典,雖被沿用多次,仍可回收再生創造出耳目一新的安排。

  老套不是不好,能夠一再被使用,表示了它曆久不衰的被鍾愛著。但劇情的鴿排要有新意,否則再怎麼愛看類似題材的人也不免回報一聲:老套。

  像我就是。我愛看上司與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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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下的官道上,迅影如飛約兩騎像在競賽似的忽爾黑色駿馬超前,忽爾赤發駿馬淩駕。在各是日行千裏的絕世良駒背上駕馭的是兩名黑衣男子。

  說是趕路,想在日落前尋到一處食肆打尖,還不如說暗自較勁更恰當。

  直到“龍京驛站”的石碑標示在官道旁,原本一望無際的黃沙接天景色由綠茵上稀落的民舍所取代,兩騎才緩了疾馳之勢,更在一處土丘上勒住馬身。

  疾動條靜間全無遲滯,彷佛渾然天成般自如。

  “距臨安還有兩天路程。”一身黑衣飄逸卓然的男子有一張俊逸的麵孔,盡管奔馳一天沾了滿身塵土,仍不掩他瀟灑的本質。

  另一名黑衣男子身著勁裝,比起瀟灑男子身著交領寬袍的長衫,這位衣著偏向合身實用胡服的男子添了更多冷硬俐落的況味。隨時蓄勢待發以麵對任何突發攻擊一般。

  “我說霍老弟,身為正常人,你也笑一下給我看如何?為兄一人實在無力再撐過任何一個無言的明天。”

  “您客氣了。”冷硬男子向來少言,但不代表他在言詞的運用上會遜於任何一個口才便給的人。

  “我知道你覺得這一趟出遊並不必要。比起你自身的事兒,這件小事算什麼呢?雖然我是你小小的救命恩人,恩澤不足以掛齒,何必硬押著你出門,置其它重要大事於不顧呢?你義父母也真是的,根本是本末倒置,咱們“驛幫”的事務重要多了。”

  “我的義父母正是您的親爹娘。”

  “是,很是。為兄不敢或忘,雖然我離家九年過,但不表示我會忘記自己爹娘的樣貌。”不知打何處掏出一柄紙扇,“刷”地展開,在初夏夕光下煽來晚風納涼。隨時隨地都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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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唐的伎坊分為許多層次,官妓、私娼、歌伎、樂伎、舞伎……自從戰國時代管仲設立第一座公營伎坊“女閻”之後,一代一代的革新下來,也不再是隻有罪犯的妻女以待罪之身入娼。尤以到了大唐,伎分多等,司其專長博得色藝雙全的美名。才、情、色、藝皆具才有資格掛上頭牌,招徠名流仕子賞風弄月,並且讓銀兩如潮水般湧進來。

  臨安城原本由‘西施樓’大大美人坐鎮,今其它伎坊黯然失色,隻求剩餘些許渣淫可食。但自從兩年多前‘貪歡閣’找來了一名京城美人織豔係住了一串裙下孝子後,從此兩方人馬日夜較勁不遺餘力。若非‘貪歡閣’有傅岩逍依靠,怕不早被‘西施樓’的惡霸打手給拆了上百次。這‘西施樓’的靠山據聞是江湖上某黑幫,莫怪坊裏的打手皆熊腰虎背。日後還不知會怎樣哩,至少可以肯定想和乎相處是絕對不可能的。

  今兒個方一入夜,‘貪歡閣’便已湧入大批人潮,尤以‘豔台’最熾,十張雲石桌皆坐滿了世家公子,全為了瞻仰織豔的美麗與才藝。

  織豔以棋藝為一絕,並精於淩波舞姿,三丈高的‘豔台’有三十尺見方,是她一展舞藝的地方。奕棋、出對子、吟詩,每日不同的花樣,才情出色者更有幸受垂青,進入香閨一敘,撩撥得公子哥兒們日夜苦候,並努力充實自己的才華,軌怕在‘豔台’會裏失色去了麵子。

  ‘豔台’與雲石桌約莫有五、大丈的距離,加上高度與夜色,若想把大美人看個分明,可得要有本事才行,尋常人的眼可難細看了。

  劉若謙坐在最後方的一張雲石桌邊。好位置早已被占走,但以它的功力來說,早在織豔一出來,便已明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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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傅大哥總怕她悶出病來,所以隻要怕在家裏,總不時強要地出門走走。

  雖已不是三月三日天氣新,但水邊依然多儷人。夏荷正綻,每一處荷池蓮芳首站滿了癡花人。

  六月二十四日為蓮花誕辰,又稱“蓮誕”。凡花開必有賞花人:凡節日必有湊興人。夏日清賞活動,莫以此為甚。晝舫雲集,蕩舟荷塘。才子仕女齊聚之處,少不得貝凝嫣也被領出家門前來。

  唐風開放,大戶人家的千金集結詩坊、品化坊聚會是常見的事。但貝凝嫣生性內向,自幼便不適應外頭的玩樂之事。要不是傅大哥喜歡熱鬧,老是舉家出門行野宴,不讓任何人有借口閃避,貝凝嫣寧願留在家裏繡花。

  臨安南郊近“祥雲寺”虛有一池檀滿荷的美景。傅岩逍捐了好大一筆銀子給刺史大人在池塘上搭了一座紅色拱橋,讓兩邊的往來大大方便。但對傅岩逍來說,他隻是覺得多了一處美景與花相輝映,更加舒心神怡。

  家丁尋了一處濃樹蔭的草地上大張的油紙與布墊,在小幾上擺了冰鎮梅湯與梅子酒,以及幾樣點心,一夥人便各自奕棋,行酒令起來了。

  無疑的,有傅山石逍的地方總是目光的焦點。

  他本身的傳奇性,加上刺史大人公子的俊美無雙,身邊的夫人、妾室、紅粉知己美麗炫目不說,連家丁、丫鬟也清秀可喜。遠遠看去便像幅晝。有幾戶人家已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再不久就會日二連串的“幸會”、“打擾”了。在臨安討生活,若能搭上有權的刺史大人以及有勢的傅山石逍,橫圭在大街上也沒人敢說什麼了。

  “封崖,你不可以再抓任何“朋友”回家養,不可以把妍兒帶到泥巴裏打滾,不可以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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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身為臨安刺史的獨生愛子,趙思堯自然是所有人急欲討好巴結的對象。與官方的關係良好,就算刺史大人剛正不阿,不與商人作私下勾結的醜事,但在各種往來上,總比一般人來得方便。何況有官方的關係,做起生意來,還怕地痞惡少上門欺淩,強索地頭錢嗎?

  傅岩逍便是個成功的例子。人人都知道他與趙思堯交好,也博得刺史大人的賞識.以前買家商號總不免有人上門騷擾滋事,或欠債不遺。但在刺史大人的肅清之下,誰還敢與傅山石逍過不去?

  能說這是官商勾結嗎?當然不,維護善良百姓本就是父母宮的責任。隻要傅岩逍不去搞弄些違法勾當,刺史大人永遠是他堅不可摧的盾牌了。

  誰會料到與病傭傭的趙公子交好,還能帶來這些數不盡的好處呢?

  因此這兩三年來,趙宅的門房永遠有收不完的拜帖。每當各種節令到來,邀請更是不斷。誰都知道刺史大人是請不動的:趙大人一向避免與富賈大戶太過交好,如非需要父母官出現的場合,如祭祀、祈福等例行公事外,他是不出席宴會的。太多人情壓身,若想公正廉明便千難萬難了。所以在傅岩逍“取道”趙思堯成功後,便注定了從此趙思堯耳根不得清靜的遠景。

  幸好趙思堯的身體狀況與脾性都不容許他愛熱鬧、奉承。除了與傅岩道成至交,如今也再加一名劉若謙而已。生來帶病的體質,使得他二十五年的生命裏除了臥床外,其餘一事無成。趁著劉若謙為他療養身體並教授內功心法強身之時,他更上門求教醫術。於是今日他應劉若謙之邀,來到“華陀堂”後方的大宅。大抵也知道劉大夫欲問何事。那日賞荷會的火花四起他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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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刷”地一聲,一柄市麵折扇被打開,緩緩煽來涼意。摒退了兩名狂奔回來通報的家丁,傅岩逍含笑的思索著。

  一般富貴人家哪會真容許稚兒在沒人保護之下逃到外迸去麵對險惡莫測的環境?傅岩逍不阻止娃兒跑出去玩,但四個家丁必須遠遠保護以防萬一。

  現下,遇劫約三個小娃兒意外被霍逐陽所救,帶回了華陀堂安置。兩名家丁回來稟報,兩名家丁守在華陀堂外邊,等著主人進一步的指示,想必不久霍逐陽也會派人來通知吧?

  意外搭救了仇人的子女,不知那人知曉後會是什麼表情?這是一樁意外,但來得巧之又巧!省得傅岩逍還要想名目送凝嫣過府與他相對。

  “攏春,去請少夫人過來。”

  “爺,咱們不先過去看看娃兒們嗎?”她的笨兒子也參與有份,教她這個當娘的怎麼冷靜下來看著主子開心成那樣子。

  “當然要過去。等會你陪少夫人去。家丁不是說了,除了妍兒被嚇昏之外,兩個楞小子都沒事嗎?休急休急,快去請夫人過來,臉色盡量哀淒無妨。”揮手趕攏春去喚人,才對坐在身邊的仇岩道:“老天爺也幫我哩。可惜妍兒長得像凝嫣,若是像“他],真不知會怎麼樣。不過女娃兒肖娘較好,像爹還得了。”

  原本正在熬蓮羹的封梅殊快步由偏門走進來。

  [岩逍,我聽說三個娃兒出事了。”

  “沒事沒事,錢財露了白,少不得要吃點教訓的。以後小屋子就會知道怎麼藏錢了。”

  “我就說沒事別丟那麼一大吊錢給小娃兒,二百文錢簡直可以讓窮苦人家吃七天飽了。”

  傅岩逍站起身,笑得怡然自得。

  “我臨安第一富商的兒子怎麼可以不懂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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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皎星稀,相同的夏夜,不因地處不同而有所改變。在最沉寂的深夜忽地轉醒,所有人都睡下了,連打梆子的更夫也不複聽聞。

  以一襲罩衣憑窗,猶顯燥熱。想是炎氣太盛,所以醒了來。倒了杯水緩緩輟飲,漫不經心的將眼光投注在暗沉的前方,思緒說搖出天外。

  那樣的夢,已太久不曾來過。倒不是刻意遺忘或回避,隻是人總不能隻活在緬懷中追思一些改愛不了的事。

  二十年以前的人生為父母、為乳娘,為種種世俗的牽絆而活已太足夠,前塵舊事實在沒幾件值得記憶的。

  “去吧,去吧,再沒人綁住你,再沒有你的責任,我太愛你而誤以為世俗的好即是你的好,結果在我彌留的這一刻才驚悔自己的愚昧。去吧,去吧,人生不過數十載,我隻要你去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不負此生……。”

  太多愛他的人,努力想為他營造出富貴如意的將來,以致於綁住他的足,削去它的裏,因看住他的身心且視而不見。另認為替他安排了不虞匱乏的人生、受人景仰的身分、養尊處優即是人生的極致。要有這樣的將來,就得不斷的充實它的才智內裏。

  知識,隻是為了吸收來符合日後身分而非他可能用得上而學習。

  那實在不是好的回憶。畢竟那段時間內他從未真正感到自在快樂。隻能為了愛它的長輩而強自歡笑,爹娘算是早逝的,以致於在他更能體會人世的無常後,對僅剩的至親乳母更是百般依順,隻為珍惜這得之不易的情分。

  乳母陳氏實是個了不得的奇女子。

  她有堅毅如金石的心誌,支撐著她瘦小的身子、飄零的身世艱苦的在人生的荊棘中走來。新婚期間,丈夫便受征召從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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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貝鎮平尚未來得及弄乾自己好見人,便已迫不及待的對恨之入骨的傳岩逍大肆撻伐。

  “您瞧,老夫沒說錯吧?那傅岩逍狼子野心,連畜牲都不如。今兒個全臨安城的人都看到了,他硬生生把女兒丟入河中,要不是劉公子的護衛武功了得,隻怕那小娃兒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劉公子,我們兩造合作以抵製傳家,簡直是造福人群,解救我侄女於水火中呀。”

  他急欲告知的對象自然非劉若謙莫屬。劉若謙遊進出出前堂後院三、四回,親自醫治兩名病人,還得抱著一名被擄來的小女娃不敢放手,生怕兄弟醒來後怪他待客不周。馬得他生來好耐力、好風度,沒有把耳邊那隻嗡嗡叫的蚊子給打飛了出去。呃……或許將他打黏在牆上當壁飾是不錯的主意?

  但想到華陀堂好歹也是個做生意的地方,怎好掛上一張豬皮嚇得來客口吐白沫?於是決定放過貝鎮平的幹擾。

  “劉公子,小犬的情況如何了呢?”總算謗夠了傅岩逍,貝鎮乎才想起自己的兒子也是病號之一:因為不被允許踏入診病的內院,他隻好眼巴巴在華陀堂的前廳枯候,等候結果。

  劉若謙好不容易讓懷中的女娃兒笑了出來,非常有成就感之餘,龍心大悅的賞貝鎮乎一個答案:“令郎受了點內傷,不礙事,你去租輛馬車叫人運回去。我們華陀堂內有幾輛大夫出診的馬車,一輛租四十兩,我們合作一場,算你三十兩。再有,人參、當歸、烏拉草、靈芝各抓幾斤回去,早晚煎煮一次,加了黃連、貝母、苟藥、櫃子更好,就這樣了。”

  藥材以斤論價?這些可不是便宜貨哩!貝鎮平今年開始經營起藥材的中間商,至少知道藥材以兩計量已是名貴不已了。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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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說奇怪不奇怪?居然是知道了我的身分才肯放下身段取他衷心所愛。”傅岩逍搖著扇子,不以為然的對趙思亮說著。

  “那有何奇怪?君子不奪人所好,再怎麼喜愛,終究不敢逾越禮教,毀人清譽。”

  “前後還真是矛盾。”他輕哼。

  趙思堯笑道:“後來自是不同了。知曉了你這個假相公根本不能讓他心所係的女子過正常的生活,怎麼說也要收納入懷好生珍愛。你別得了便宜還不饒人.”不免好奇的問:“岩逍,你曾懊惱身分被他們知曉嗎?”

  “事實終究是事實,有何好惱?惱的人是他們吧?當了這麼久的睜眼瞎子,白氣了一場,因此至今三日以來無顏見我,隻派了堂下的總管來交代生意事宜。如果我良心再黑一點,獅子大開口的哄抬藥價,他們咬牙也得吞下。嗬嗬嗬……!”隻要想到劉若謙與霍逐陽無顏見人的攏相,心情便會大好。接下來那兩人不得不上門商討所有對策,還得感謝他這些年所做的。呀!高高在上的感覺真好。

  封梅殊問道:“這事要怎麼處理才完滿?莫非要向天下人公開你是女兒身的事實?”

  “才不。隻要霍逐陽以未婚夫的身分上門打跑我這個惡丈夫便成了。現下全臨安城的人莫不同情被丈夫淩虐的貝凝嫣,並猜測、景仰著在河邊搭救的英雄。想想看,原來那位英雄竟是在“惡狼山口沒死成的新郎,是貝小姐名正言順的夫婿!相較於我的惡名昭彰,臨安城莫不一麵倒的支持霍逐陽與貝小姐複合,並且除掉我這個禍害不是?”

  “可是弄臭名聲對你有何好處?”封梅殊不以為然。

  “多著呢。至少日後我遊走四方,沒人敢欺我。善人好欺,惡人難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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