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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現代言情] 男傭正傳 作者 凌淑芬

男傭正傳 作者 凌淑芬

內容介紹


傭人?!他竟變成一介男傭了?他該死的不辭辛勞、千裏迢迢來到台灣難道隻為了「勝任」一戶窮人家的下人?

往昔他為了職務之故還待過更惡劣的環境偽裝成更低三下四的任物亦乃家常便飯可眼前這時而喋喋不休、自言自語的女人賦予他的新身分......這算什麼跟什麼?

此行他除了尋畫之外,更希望能有其他收獲截至目前為止卻隻認識一隻名字很哲學的小笨犬以及芳名半點也不哲學的悲觀哲學妄想家與她談天,她和你說地,「莫宰羊」滿腦跑更奇的是,小妮子經常一臉「憂頭結麵」相成天蘇格拉底有言、老子說、莊子曰的但何時她那滿骨子哲學味兒也感染了他一天若沒複習上幾次就感覺通體不舒暢犯賤嗎?

對!犯賤又如何,高興喜歡愛他決定速速與她攀親帶故、結成連理非得讓她往後滿腦滿嘴滿心的「男傭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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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傭人的角色迷思

  好像,隻有女主角能當傭人似的。

  讀者看官,別怪我這句開場白沒頭沒腦,且聽小女子慢慢分析。

  “正常”的劇情如下:女主角肩負特定任務,可能是和某某人打賭啦、或者被某某人陷害啦、或者因為某種特定原因而自願啦……總之,她包袱一扛跑到男主角家應徽女傭。接下來的故事發展分為兩種格局——

  第一種,男主角因應劇情需要,故意分派女主角一些吃重的工作,但女主角吭也不吭的扛下來,最後引發男主角的罪惡感,結局是雨過天晴,男主角終於知道女主角的身份不是單純的女傭。

  第二種,男主角很寶貝女主角,即使她屈居為女傭,仍然給予她關愛的眼神,使“女傭”享受著“小姐”級的待遇。

  好像,隻有女主角能當傭人似的。

  幹嘛啊?也不知是誰規定傭人就必須由女主角擔任,還得委曲求全看男方角臉色,供男生惡魔黨呼來喚去,工作得不順利更會被扣薪水!簡直是性別剝削。

  決定了,我要平反。

  我要寫一個男傭的故事。

  這年頭職業無貴賤,性別無岐視,既然女主角能飾演傭人,沒理由男主角不成。

  這回,我要把向來高高在上的男主角哄到女主角家裏當男傭,由他來肩挑秘密任務,從頭被操練到尾。沒錯,就是這樣。我要寫,一個男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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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我們家算不算得上是有錢人?”初秋的早晨,高維箴如是詢問著。

  陽明山在秋娘的巧心妝點下,攏著一層淡雅的黃褐,間或涼風一掃,枯黃的樹葉飄落紅塵,透出其下仍然生意盎然的綠枝。

  周未早晨八點,葉家大宅的廚房已經透出烘焙的氣味。

  不能形容這股氣息為“香”,因為摻著蔥蒜味道的烤蛋糕隻會毛骨悚然的反胃。

  說起現存的葉家組成分子,彼此的關係還真不是普通複雜。真正具有葉家血統、並且承襲葉家大姓的成員是年紀最小的葉萌萌。而高維箴則愧居萌萌的繼姊,數年前她母親改嫁給葉先生,卻未強製她必須連先父的姓氏也一並更改過來。最後的一位成員陸雙絲——亦即製造出這股蔥蒜怪味的罪魁禍首——則是葉父生前的最新任牽手,兩人僅結有一天的姻緣,可憐的葉先生便出車禍,魂歸離恨天。

  三位性情各岐、姓氏各異的女子,共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彼此的命運連結成不解的糾纏。

  陸雙絲停下忙碌的步伐,美麗優雅的睫毛眨動著,似乎在考慮著在女兒的問題。然而她也無法給與肯定的答複,兩隻迷惘的秋眸最終停頓在龍頭老大身上。

  葉家麼女萌萌,冷靜的凝視著繼母手上的生麵團。暗暗為接下來的酷刑重整心理建設。可以想見,她和繼姊很快又將成為別一項糕點實驗品的受害者。“或許吧!”她聳了聳肩,低頭啖喝太甜的麥片粥。高維箴嚴肅的支著下顎,盯住碗裏粘糊糊的粥品。

  “我考慮了好久,覺得我們家應該已步出財務窘境。一個多月前,繼母大人的餐館順利開張——當然,也算不上真正‘順利’啦!我翻查過黃曆,那一天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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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搜尋引擎”這種玩意兒並不止出現於網絡上。現實生活中,有一門行業也以“搜尋”為主要的業務重點。

  範孤鴻專門從事這款營生。

  顧名思義,“搜尋引擎”的本質著重於尋找——上窮碧落下黃泉的找,各種層麵、各個行業的找,尋人、尋事、尋物,隻要與“找”字相關都可以,但是總歸一句——他隻負責“找”,並且“找到”,隻要把受委派的物品順利找著,親自交到顧客的手中,任務就算大功告成。

  附帶一提,請別把他的工作與“私家偵探”、“徽信社”這種三流行業扯在一塊兒,他從來不玩秘密錄音或外遇跟蹤的把戲。

  縱觀入行這七年來的精采紀錄,範孤鴻曾經替汶萊的蘇丹尋回一串祖傳珠寶,送回到最受寵的第四名小妾手中。這個案子的敗筆在於那位小妾對他太友善了一點,所以他幾乎是被蘇丹硬塞進私人專機,空運送回家的——不過銀兩仍然進賬。

  他也曾經接受“梅聯幫”堂主的委托,為他們找出躲藏在洛杉機的叛徒,並且把那個人帶回日本接受堂主的製裁。十天之後他在報紙上讀到一則新聞,東京市郊發現一具無名男屍,死前曾經接受過嚴酷的私刑。

  範孤鴻一看就知道那具無名男屍的姓和名,當然,他並沒有多事地出麵。

  什麼?你問他會不會有罪惡感,覺得自己必須為一條人命負責?別開玩笑了,當然不會!開宗明義就已提過,他隻負責“找”,至於找著之後客戶要如何處置,通常他並不關心,也不會過問。這是職業道德的問題!

  在範孤鴻的搜尋曆史中,獲利率最高的個案索價新台幣一億兩千萬。那是幫阿拉伯某位酋長找回被兩個兒子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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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晚間七點二十八分四十二秒,甫踏進門檻的那一刹那,空氣間騰漫著一股貨真價實的香味,儼然是咖哩飯的特殊氣息。

  維箴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自從繼母大人正式接管廚房開始,葉家大宅就再也不曾出現過正常的食物香味了,即使陸雙絲心血來潮,烹調出一鍋咖哩,通常也是黑胡椒口味、芥未咖哩雞這些詭異的搭配方式。

  嗯,好香。還有蝦仁蛋炒飯……金針排骨湯……

  她一定死了!廚房裏一定有兩排天使奏著仙樂迎接她。

  維箴輕飄飄地晃進廚房。盤據在裏頭等她的人當然不是天使——起碼不像人們想像中圓圓白白、可可愛愛,背部背著兩根翅膀的小天使,而是一尊彪形巨漢。

  大漢敞開襯衫的每顆鈕扣,肌肉僨張,結實的胸膛有如一道懸崖絕壁,綻露出塊壘壯觀的紋理。稍嫌太長的濃發用橡皮筋綁在腦後,鬢邊幾縷較短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

  假若真要把這純粹雄性化的男人和“天使”拉上關係,也隻能勉強冀望在他退化二、三十年,當他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小寶寶時。

  然而小小瑕疵並未削弱她心靈深處的感動,維箴近乎茫然的坐在桌旁自己慣常占領的空位,瞪著桌上暖霧氤氳的美食發呆。另一道熱氣挾著萬鈞勢力颯卷到她身側,橫霸得不容忽視。

  “為什麼冷氣機不能動作?”不悅的質問從半空中飄降她的頭頂。

  “上個星期就故障了。”她漫不經心的回答,心緒仍然徘徊在某個特定的主題上。

  “你們為何不叫人來修理?”範孤鴻低吼。他待慣了幹燥、偏冷的歐美地帶,台灣的溫度和濕度委實折騰得人無法生受。從下午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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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深夜,格格作響的門板敲響恐怖夜的序曲。嗄吱,嗄吱,嗄吱……腳步聲踩踏著地毯,閃入黝暗的房間內,原木地板在地毯下奏出陰森森的節拍。

  嗄吱……嗄吱……一步步往隆起一片凸影的床榻逼進。

  打橫裏,堅實的手腕破繭而出,反手將入侵者壓製在床上。手表的玻璃鏡麵反照著月色,在暗夜中畫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啊!”來人嬌呼。

  高維箴?

  “你有三更半夜訪仍人房的嗜好嗎?”範孤鴻一骨碌坐起,緊扣住她的雙肩。她若再晚出聲一些,手骨已經被他打折了。

  “你好重。”差點被他壓死!維箴扶按住他胸口,努力撐起殘存的自尊心。咦?摸起來滑滑的,硬硬的,而且光溜溜的。她看向纖手摸觸的地方……

  “你……你裸睡?”她不可思義的輕喊。

  這也好大驚小怪!他撥開額前的劉海,整頭濃發因為睡眠而顯得淩亂,再襯上那臉使壞的笑容,活脫脫就是縱橫江湖數十載的海盜頭子。

  “犯法嗎?”他想了想,忽然賊忒兮兮的笑起來。“姑娘深夜暗訪,倘若小生穿戴整齊,恁也太殺風景。”

  “我才不是……”被那雙賊溜的眼一掃視,她忽然覺得自己仿佛和他一樣赤裸著身子。

  “我聽見院子裏有怪聲音,可能有小偷潛偷東西。”

  “是嗎?”他起身走向落地窗。雖然他們倆的房間位處隔鄰,他的臥室卻坐落在轉角邊間,窗戶的開口與她的並不在同一個平麵。維箴的窗戶與廚房、庭院同一側,而他則麵對著後花園。

  夜風中藏著驚蟄的氣息,隱隱夾帶敲碰撞擊的響。沒錯,確實有人試著從廚房後門進入葉宅。

  “你留在房裏,我下去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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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又來了!?

  範孤鴻睜開眼,牆上的鍾指在十二點整。他開始嘰嚕咕噥的詛咒。

  憑良心說,葉家能吸引小偷光臨的財物連冠上“乏善可陳”的說法,都嫌太豐富了一點。根據陸雙絲的說法,她們家的財產目前全杠進位於中山北路的餐館,因此那些小偷之輩一天到晚摸上門來,擾他清眠,實在缺乏職業道德。

  明天開始,他決定大書一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匾額掛在葉家外門上,提醒賊兄——這戶人家麻煩你以後自動省略,不用再潛進來浪費時間了。

  廚房後門的敲擊聲益發明顯。

  有監於上回的入侵事件,他在後門添裝了兩道強化鎖,從戶外是扳不開的。

  為了以防萬一,他先檢查一下蘇格拉底的所在位置,確定那隻蠢狗鑽進維箴的香閨之後就留睡在裏頭,這才無聲地潛下樓。

  廚房外的小賊比他想像中更囂張,瞎碰半天撬不開鎖,居然握住門把使勁的搖晃。

  他翻個白眼問蒼天,然後小心翼翼的鬆開鎖扣。偷兒入侵的那一刻,奇擊發動!

  他單手反扣住對方的兩隻細腕,另一手高高將對方舉離地麵。那個小偷兒也真硬氣,事出突然的被製伏,竟吭也不吭一聲,兩隻眼睛與他緊緊膠望。

  居然是個女孩子,而且還相當年輕,頂多雙十年華吧!他冷冷地哼了聲,揪著賊人往客廳走,隨手摜到長沙發上。這年頭的頑劣少女不教不乖,趁便給她點顏色瞧瞧。

  “我已經放過你一回,沒想到你膽大包天,居然敢嚐試第二次。”他揚了揚陰濃的黑煞眉。“你住在哪裏?電話號碼呢?”

  “你又住在哪裏?”少女的眉目神情比他更酷。

  “還嘴刁!?”他屈起食指賞她腦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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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還在談公務?嘿嘿!”彭槐安大刺刺的往真皮沙發上一坐,口吐幾句風涼話。“你馬子家裏被野漢子登堂入室,你的胸襟倒挺‘飄撇’的,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被登堂入室之處應該是他的辦公室才對!紀漢揚歎了一口氣,匆匆向話筒彼端的客戶道聲歉,切斷通訊,專心應對明顯有所為則來的朋友。

  “你到哪裏學來滿口俚語?”他不敢苟同的飛了飛眉毛。

  “沒辦法,你們台灣人講起話來就這個調調,我人微言輕,耳濡目染久了很難不被影響。”彭槐安接過機要秘書端送進來的咖啡,揚出迷人的微笑。

  秘書小姐報著嬌顏離去。

  “我那口子又怎麼了?”為追隨好友的粗俚語法,紀漢揚隻得同流合汙。

  他和彭槐安的朋友關係,嚴格說來屬於疏離得恰到好處的親近。最近四年多,他的公司一直擔任“蓬勃拍賣集團”台灣分公司的財務顧問,與香港的大龍頭彭槐安神交已久,卻未曾真正地產生聯集。直到半年前彭槐安親臨台灣,一不小心煞到葉夫人的美色,死纏爛打許久終於拐到手,而他本身又恰好如法炮製的勾上葉萌萌,兩人勉勉強強也就結成了未來的親戚關係。

  “聽閣下的言中之意,你好像還不認識最近進入葉家的新成員。”彭槐安搖頭歎氣。“所以我說,哪天你馬子被‘衝’走了,你還傻傻的坐在辦公室裏講電話。”

  他聽了著實刺耳,“我們通常說‘泡馬子’或‘把馬子’,沒聽過‘衝馬子’。”

  “是嗎?”彭槐安側頭思忖了一下。“唉,隨便啦!用衝的和用光的還不是一樣。重點是,你對葉家的新傭人做何感想?”

  “傭人就是傭人,何需我來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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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大早,他奉了三位女主子的命令,背起菜藍子,頂著飛揚的亂發,含著辛酸的淚水出門買菜——

  好吧!或許他形容得太誇張了一點,真實的情景是他叼著香煙,腳下趿著拖鞋,施施然在晨風中散步,順便買點材料為晚上的盛宴做準備。

  今晚兩位女主人的另外一半主動提議要前來聚餐,低三下四的小男傭就得開始兢業業,設想著如何讓客人賓至如歸。想像中的用詞雖然謙卑,他浪拓不在乎的表情可看不出任何緊張樣兒。

  “範。”維箴叫住他。出外買菜,他忠實又無業的二主人自然跟隨在後。

  “幹什麼?”嫋嫋煙圈呼出齒關,模糊了他的臉。

  “昨天夜裏……”她語聲略歇,顯得有些許遲疑。

  “夜裏怎樣?”他的拖鞋跑進一顆小石頭,立刻舉高腳來晃一晃,搖出紮腳的物體。

  “……沒有。”她搖了搖頭。

  “待會兒買幾顆地瓜,我們下午烤蕃薯當點心好不好?”他臨時起意,興致勃勃的問道。

  維箴不答腔,悶悶的斜瞥他一眼,忽然哼了兩聲,逕自走了開來。

  “你不喜歡吃烤地瓜?”範孤鴻追上去,被她突如其來的怒氣轟得一頭霧水。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她忿忿的丟下一句質問,埋頭往前苦走。

  “什麼樣子?”他莫名其妙的趕上來。

  “別碰我!”她甩掉他握上來的手掌。

  “你想拍堂定案,總得把罪狀公告下來吧!”

  “漠不關心!”她霍地止住腳步,氣惱又挫敗的瞪他。“你的罪狀就是漠不關心!你故意對你所接觸到的人、事、物表現出於已無幹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也不關你的事,仿佛左鄰右舍、甚至我在你麵前被車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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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閭庭多落葉,慨然知已秋。

  四天前,第一波連綿雨飄然灑落人間。細雨隨著勁風,樹樹吹出秋聲,山山寫滿寒色。

  範孤鴻抵達寶島至今,福爾摩莎總算進入稍微能忍受的天候。尤其入了夜,疾風撩樹梢,吹得老宅子颯颯亂叫,十分帶勁,他喜歡!

  鴻門晏的次日起,萌萌便移植到紀漢揚居處,找他普渡眾生,惡補期中考的財務分析概論。這一去想必又是三、五天之期,沒過完大考不會回返,因此,他的畫尚未拿到手。

  反正他不急。取畫的目的既已篤定能順利完成,黃天林那一方不妨耐等幾許時日,不必忙在一時。

  “喂,上床睡覺了!”腳尖頂了頂蘇格拉底的胖肚皮。

  蠢狗抬起惺忪的眼皮,懶尾搖晃兩下感謝他的提醒,然後撐起圓滾滾的身子,離開客廳地毯,轉上樓尋找今晚“臨幸”的房間。

  他拎著喝掉半罐的海尼根,最後一次巡視各扇門戶是否關緊。二樓窗戶若是開敞,半夜裏讓雨水打濕室內可就麻煩了??老話一句,明兒一早清掃的苦役可是他呢!

  “別鬧我……”走廊上傳來輕笑聲。“時候不早,你該回去了。”

  “跟我一起回去?”彭槐安低沉的嗓音傳遞著誘惑。

  “不行,我三更半夜出門,多奇怪。”雙絲嬌嗔。

  “你三更半夜趕我出門,那才奇怪。”

  “嗯哼!”守衛隊清了清喉嚨,道貌岸然的繞出轉角。

  兩隻正在培養奸情的愛情鳥登時被逮個正著。

  “範!”雙絲羞澀得幾乎不敢正視他。她連忙推開情郎,大半副嬌軀閃進門裏,仿佛如此一來就能與彭槐安劃分界限。“沒??沒有啦!彭先生……他快走了。”

  “誰說的?”彭槐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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