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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多重入侵 作者:從容(連載中)-已轉繁體

多重入侵 作者:從容(連載中)-已轉繁體

簡介︰ 就像沒有知道陽光下總是會潛藏著邪惡一樣,沒人知道崎江鎮鎮下有鎮,那裡藏著的,是陽光驅散不了的濃重邪惡。
  也像沒人知道人總是有著所不被人為知的另一面那樣,每個人在陽光下戴著一副面具,
  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則帶著另一副面具,同時隨著環境改變,面具會變得更多。
  陽毅就是這樣,不同的能力使他具備了多重的生活,也戴上了多重的面具。
  當多重入侵襲來,陽毅不得不露在陽光下時,他所有的身分都有了一個共同的名字︰守護者。
  守護真情,守護關愛,守護人間真善美,一切美好的東西。
  一如即往的借著幻想的舞台說故事,試著表達人世間細膩的情。
  也一如即往的不種馬、不勾心斗角、不稱王稱霸、不過份YY,只是述說人間真情。
  就像人們常說的︰人間自有真情在,春風化雨暖人心。
  看過小弟拙作的都知道,小弟爬格子,一向慢熱、基調愉快、努力讓看書的大大們得到快樂

風雲變幻起西潭-01陽毅

嘟嘟幾聲,電話接通,爽朗的女音響起︰“飯、菜都在鍋裡,有紅燒獅子頭,有三鮮豬肝湯,我甚至還給你作了粉蒸肉和長壽面。今天晚上酒吧裡有條大魚,老娘我沒法陪你過生日了。兒子,對不起啊。”電話裡傳來母親的聲音,雖然滿是濃濃的歉意,聲音還是一如即往的張揚。
  報亭下,體形修長的少年按著免提鍵沖著手機大嚷︰“朱山花女士,讓我提醒您,今天是您兒子我十八歲的生日﹗”

  朱山花女士,沒錯,就是這么個名字暴俗到極點的女士,用動聽,但卻很不友好的聲音道︰“兒子,你老娘我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帶著你滿城坐台了。我十八歲那天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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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2橋上的幻像

回程的路上會路過對眼橋,這是西潭市的一景。政府老早就想把它們圈起來,作為古文物對待,無耐全市民眾反對,最後只得作罷。
  對眼橋是兩座橋的統稱,若硬是要分開叫,它們之中位于更上游的那一座做上橋,另一座想當然則叫做下橋。它們橫跨在墨溪上,宛如兩朵並蒂蓮般一般無二,都是古色古香的七孔拱橋。而墨溪,是西潭市裡唯一的一條小河。名字雖然取得很風雅,實際上一年到頭都是黑漆漆的,水色黝黑,離風雅的尺度頗遠。它自西潭市裡蜿蜒而過,細得跟雞腸似的,好像在這個缺水的城市裡隨裡都會斷流,而事實上,自記載以來,它從未斷流過。

  墨溪下流河段很悲天憐人的把河面放寬了一點點,僅是一點點,如果不是報紙上有詳細的數據,人眼很難覺察得到。對眼橋就生在這裡。

  光聽這個名字,可能會覺得它們美得無法逼視,夢幻得就像一年只能見老公一次的那個可憐仙女腳下踩著的那個鵲橋。真實的情況是,對眼橋就是石橋,而且還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千百年的踩踏,好些地方的花紋和提字,要么就是風化掉了,要么就是被磨沒了,沒有想像的那么美,那么夢幻。

  以建成它們的那個時候的工藝而言,確實好得誇張。但它真正的出名,是因為它的傳說。就像西湖的斷橋,白娘子的犧牲鑄造了它的美麗,對眼橋也是這樣。

  相傳在某某年以前,某某家的大小姐看上了某某家特窮的書生。當時,小姐在上橋,書生在下橋,兩人不經意的那么一對眼,頓時奸情四射,在心裡就好上了。值得一提,小姐很美,書生很俊,簡直就是那一對璧人,又是那天造地設啥啥啥的。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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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3著火的墨溪


視線所及,仍是墨溪,雞腸也似的墨溪。
  但在下一刻,墨溪的顏色開始變淺,由濃轉淡,由黑轉清,逐漸變得透明,由墨溪變作清溪。

  這個情景,本應該是極其讓人感覺歡欣鼓舞的。因為墨溪的黑,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環境污染造成,水裡人工造成的有機物太多,使得水太肥沃的結果就是繁衍生長時許多微生物,造應了這種漆黑如墨的顏色。西潭政府化了近十年的時候來清理淨化黑溪效果都不顯著,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默溪由黑變清,陽毅瞧在眼裡卻只覺得渾身冰涼,感覺不到半點歡欣鼓舞之意﹗

  下一刻,轟的一聲,整個墨溪轟轟然燃燒起來,火焰自陽毅目光所及之處擴散開去,片刻之間佈滿墨溪﹗

  陽毅驚駭的倒退了一步,只覺熱浪撲面而來,更伴隨著一股怪異的、惡毒的、中人欲吐的硫磺氣息。

  好大的一片大火,就像是往黑溪裡倒上油,再點著,熊熊的燃燒著,形成一條燃燒的河流﹗

  火焰升騰,妖異的竄起近幾米高,焰蛇一般扭曲著,在空中幻變成各種圖案,夾帶著陽毅理解不了的訊息。

  緊接著,火焰由橙紅轉為碧藍,越發顯得妖異。

  透過重重藍焰,陽毅發現自己仍然能看到對面橋上的男子。

  他繼續做了一下向下看的手勢。

  無法控制的,陽毅又一次往下看去。

  溪面的景象變了,從來漆黑如墨照不出人像的黑溪此是竟隱隱約約現出了許多的影像,而且還越來越清晰。只看了幾眼,陽毅便意識到自己看到的並不是水中的倒影,而是水底深處顯現的影像。並且很快的,水裡陸續出現出各種影像,構成了完整的場景。

  陽毅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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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4幻影三人

這個疤痕是陽毅很深刻的記憶。那時候大約是五歲,朱山花帶著他,還居住在崎江。
  陽毅這孩子很不上好帶,一直到離開崎江以前都體弱多病,五歲的時候染上了流行性的腮腺炎,右臉腫得跟包子一樣。當時兩母子一貧如洗,朱山花由於缺少育兒經驗,在陽毅早期發作的時候完全沒有意識到是腮腺炎,等陽毅痛得受不了終于開始哭鬧的時候朱山花才意識到不對。帶陽毅去醫院確診后又是到處借錢,使得病情一拖再拖,最後只能手術開刀。

  傷疤就就這樣留了下來,並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皮膚的擴展逐漸移到了右耳后。

  當年著實痛得厲害,所以陽毅有時候會對鏡自照,看這疤移到哪去了,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

  此時突然看到同樣的疤痕詭異的出現下另一個人身上,怎么能不吃驚?

  本能的,陽毅倒退了一步,發出倒吸氣的聲音。

  空中那人本是背對著陽毅,腰部的眼睛漫無目的滴溜溜亂轉。可就在陽毅發出這一丁點聲音的時候,那雙眼睛陡地停下來,定定的看向陽毅。

  陽毅被它盯著,只覺得全身如墜冰酷,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與此同時,空中的人用一種讓人瞠目結舌的動作,猛地轉了一百八十度。下一刻,看著陽毅的眼睛不再是腰上的怪眼,而是一雙更加怪異的眼睛。

  平常人的眼或許瞳色各異,但都有眼仁眼膜,這雙卻沒有。整只眼漆黑,竟不知道裡面全部填充的是瞳仁還是眼膜﹗

  乍這么一眼看過去,根本就是兩個眼形的深窟窿﹗更叫人駭怕的是,每每眼睛微微晃動間,裡面不僅散發著幽深的光,更有一種飄蕩的黑霧在空中劃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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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5凌晨三點,逢魔時刻01


回到家裡,陽毅直沖飲水機,扳開開關就將頭伸在下面對著出水口猛灌,彷彿這一生之中還從來沒有這么口渴過。
  喝完了水,並沒有覺得好過一點,反而更覺頭暈眼花,又有一種煩燥而無處發洩的憋悶積在心裡。

  有那么一剎間,陽毅覺得自己像個堆滿了炸藥的火藥庫,來點火星就會暴炸。

  陌生的感覺讓人非常害怕,陽毅沒頭蒼蠅一樣的在屋裡裡亂晃,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焦慮和緊張不停的往上攀升。

  最後來到廚房,在那裡,朱山花做好了飯菜用紗布遮著,雖然已經冷卻,飯菜依然散發著撲鼻的芳香。

  聞到因母親的手藝而傳出的熟悉的香氣,陽毅才覺得心裡平定了一些。朱山花女士今年已經三十三歲,仍像個小女孩一般毛毛躁躁,說話口無遮攔。天下大約找不出比她缺點更多的女子,但天下也可能找不出更比她努力試圖做個好母親的女子。

  是的,她很愛陽毅。兩母子一起相依為命為二十年,彼此之間都揉進了骨髓深處,無法分離。

  聞著那味道,就能想像出那個三十三歲的女人宛如舞蹈一般在灶台前面活力四射的樣子。她很不正經,多話而聒噪,但這不代表她沒有一手好廚藝。

  有人說,最好的女人是進廚房像老媽子,待客像戲子,上床上婊子。朱山花女士牛多了,光做吃食這一項,她進廚房時動作表情像戲子,手藝卻十足是老媽子級的。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她愛陽毅,由於自身能力無法給陽毅更好的生活,卻努力想法在飲食上陽毅過得更好。天下女人,一百個做母親的,肯定會有一百個都會這樣想,讓兒子吃好穿好過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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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6凌晨三點,逢魔時刻02


搖搖頭,把長翅膀的鳥人都從腦裡晃掉,這種電影上才會出現的玩意兒實在太科幻,會夢見它們真是見鬼了。
  陽毅茫然四顧,發現母親睡在椅上。做為會打呼的女性之一,她在小聲小呼,睡得很熟。

  陽毅摸摸額頭,似乎熱度已經退下,心裡的煩悶焦躁感覺也去掉了很多,便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不想驚醒母親,因為知道她一但醒來就很難再入睡,所以仍讓她在椅上睡著,只輕輕扯了條毛巾被蓋在她身上。

  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窗戶和窗帘已經被朱山花打開了。透過半開的窗戶望出去,外面是黑漆漆的天空,仍然飄著零星的雨,沒有月,沒有一顆星,離黎明還有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桌上,他的生日大餐還在,朱山花擔心陽毅,也沒胃口,碰都沒碰它們。

  飯菜再次冷掉,陽毅生活方面不挑剔,沒打算再熱它們,只拎過水壺裝上水,打著火開始燒。

  離水開還有一陣子,陽毅嘿嘿一笑,取了筷子坐回椅上左右翻動紅燒獅子頭。

  在他視線不能達到的保養得晶亮的水壺上,有一道虛影飛快的一閃而過,像是有人湊近水壺看了看,又飛快的離開,離下一個模糊的臉影。

  隨即,爐火發出輕微的一聲啪的響聲,熄了。如果陽毅有看到,他會注意到爐火熄得奇怪。一般來說,如果關掉瓦斯開關,它的熄滅會是一個由大到小的快速漸變過程,熄滅的瞬間會向上跳動一下。如果是被大風吹熄,那么它會有一個向斜上的漂移。這一次,上述情況都沒有出現,它就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活活掐滅。火焰逝去,僅剩下瓦斯的嘶嘶噴發聲在靜夜裡聽起來像毒蛇伸縮舌尖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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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7老生常談的生世01


當夜剩下的時間裡,陽毅一夜無眠,輾轉反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睡著之后再沒有覺察得異常,也沒有怪夢。朱山花倒是睡不著了,一夜折騰了許多次。
  早上陽毅起來的時候,莫明其妙的看到床褥上多了十個小洞。他估計是自己弄出來的,卻想不起來究竟是何時,用什麼方法弄出來的。十個小洞每個看起來都像是用類似小刀的尖銳器具扎出來的,陽毅實在想不通自己怎么會無聊到去扎床褥。要知道他十歲那年狂迷日本忍者的時候也沒干這種蠢事。很小他就懂得,家裡窮,沒有多餘的錢可供自己浪費。

  所以小洞的事沒敢給朱山花說,一來她已經太累,沒必要多花錢來換。二來多出十個小洞也不影響什麼,陽毅又不挑剔,照睡不誤。

  朱山花的陪酒工作性屬,使得她總是晚睡晚起,十二點以前叫她起床,比要她的命還痛苦,煮菜的任務就落到陽毅頭上。好在兩母子都有一個爛德性,那就是都不吃早飯,這就省事多了。

  陽毅正在做午飯,還差一個菜就炒好。現下正是六月,昨天雨,今天就打住,陽光普照,氣溫又升了起來。陽毅為了省電,連電扇都啥不得開,索性脫了上衣,光著上身只穿著件大紅花的沙灘褲在那裡煮菜。

  朱山花起了床,女鬼一樣披頭散發,神智不清的四處亂晃。

  陽毅見了不免好笑,道︰“朱山花女士,麻煩你沒收拾好之前,不要出來嚇人。”

  朱山花隨手將頭髮撥到腦后,含糊的道︰“兒子,退燒啦?”

  “退了。我媽做的姜湯還能不管用?早退了,一覺睡得我神清氣爽﹗”

  “那是﹗我是誰?我是你媽,朱山花﹗”朱山花得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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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8老生常談的生世02


朱山花又點起煙,在煙霧彌漫中落寞的道︰“那時候我十五歲……”
  “得了,媽﹗”陽毅打斷道︰“每次你都是這樣開場。你十五歲,屬于蹺家的不良少女,跟一個三十一歲的男人睡了三年,然後被他不小心把肚子睡大了。那男人有妻有兒,當然不能娶你,家裡又容不下你,所以你只能被趕出來,然後去墮胎,再然後去當舞女。我耳朵都聽起得繭,同情心早沒了,別指望我像頭幾次聽那樣,總是哭得稀裡嘩啦,然後長時間自我鄙視沒男人樣。照我說你就是頭豬,那男人三十一,你才十五,怎么看那王八蛋都是拐騙少女的怪大叔﹗你居然也會上當。”

  朱山花大怒,猛拍桌子,大吼︰“你就讓我淒美一下行不行?那王八蛋有錢嘴又有甜,說話像抹了蜜一樣。才十五歲的小丫頭片子有幾個不上當的?不上當的都是人精﹗老娘就愛過這么一次,雖然愛錯了人后面不美,前面還是不錯。更別提那男人床上有多厲害,生龍猛蛟一樣,老娘就是很懷念,咋啦?”

  陽毅悻悻的閉嘴,賠笑道︰“您繼續說。要不要喝口水?”

  朱山花泄憤似的喝了幾大口,才道︰“我很喜歡孩子,但當時的情形由不得我。我才十五歲,能幹什麼?那個時候借錢去做了人流,全身都在痛,心裡無悔得無以複加。再怎么說,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啊,那種活生生剝離的痛苦,不止是身體,心理更痛。”

  陽毅點點頭,這點從母親寵他寵得過頭能感覺得出來。

  “我一個人在街上走,又他媽的下著莫明其妙的雨,老娘又冷又痛,又是傷心,又是哀悼自己沒有機會來見天日的孩子,跟電視上演的一樣。替我流產的老巫婆告訴我,是個兒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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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09老生常談的生世03


 陽毅沒笑,伸手去將朱山花手裡的紙片拿過來。上面繪著的是兩只眼睛,沒有虹膜,圓滾滾的,中間有一道貓眼似的瞳孔,由於全是黑色顏料所繪,看不出血紅的顏色來。但形狀圖案卻與幻像中見到的男人腰上的那對眼睛一般無二﹗
  陽毅呆坐許久,才鼓起勇氣澀聲問︰“媽,這圖案……當真和我腰上的一樣?”

  朱山花拿著紙片,叫陽毅轉過身去對了比半天,最後道︰“差不多。在紙上和皮膚上總是有些差別。不過大體上──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

  陽毅心裡咯  一聲,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合常理的事情正在眼皮底下慢慢發生。想到這裡,臉色不由自由的變得蒼白。

  朱山花擔心的道︰“兒子,你沒事吧?不用擔心,只要我說話算話,帶你回崎江,我想那女人不會找上門來。”

  陽毅定定神,還是決定不嚇到母親,不對她說昨天與今天奇奇怪怪的事,只道︰“我不是在想這個。”

  “那你在想什麼?”

  陽毅出了會神,問道︰“你說你聽到她離開的時候有不同尋常的聲音。大至像什麼樣子?”

  朱山花想了半天,由於文化水準不高,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合適的形容。最後突然想到什麼,才猛拍了一下桌子,道︰“想起來了﹗記得住在崎江的時候頂樓的王大伯嗎?”

  “記得。胖胖的,人很和善,老拿自己鴿子產的鴿蛋給我吃,吃得我狂流鼻血。”

  “那就好,那女人出現和離開的時候,我依稀都聽到的聲音就像是王大伯的鴿群飛來或是飛走時發出的動靜。”

  陽毅瞳孔猛的收縮,鴿群起落?這也就是說,母親聽到的是翅膀拍打的聲音?

  又見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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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幻起西潭-10告別西潭


隔日,兩母子分頭行頭,朱山花去酒吧辭工,結算這大半個月的薪水。吧裡有幾個好姐妹,長時間互相照應,要走之前無論怎么說都得聚一聚。
  陽毅則去了市三醫院,他在這裡做了一年多的工作,上上下下的醫生護士都很喜歡他,去那是結算薪水,也是去告別。

  陽毅做的是雜工,清潔打掃什麼的,偶爾也幫著看護病患。兩母子相扶生活著,都有著濃濃的同情心,所以除了醫院職工,病患及病患家屬也喜歡這個成笑意盈盈,做事手腳麻利的小伙子。

  以前陽毅有時候還會接夜勤工作,但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后就不再接了。

  那是去年秋天,陽毅幫一個護士值醫班,他在醫院呆的時間不短,人又聰明好學,雖然讀的不是醫科,但長時間工作下來,別人又好心教他,像測體溫、血壓,簡單傷口處理、包紮、縫合,注射,掛液體靜脈輸液及簡單的配藥還是會的。所以護士們很放心他來頂班,那夜的護士就是跟男友過七夕去了。

  半夜的時候,大約三點,高速公路發生連環車禍,十三死四重傷十七輕傷。整個120隊伍和夜勤醫生護士全體出動,陽毅也被逮來幫忙。

  四個重傷患者陸續送到,起初陽毅還插不上手,只能做些遞送東西的敲邊鼓工作。到了第三人時,人實在抽不開,那人腿大動脈被割破,血噴得跟噴泉一樣。

  有醫生叫道︰“阿毅,按住他的大動脈﹗”

  “是﹗”陽毅奔上去,剛要動手,那人卻突然驚醒過來,只看了陽毅一眼就厲聲嘶叫︰“走開,走開﹗我不跟你走﹗”

  陽毅一呆,也顧不得多想,奔上去就按住他的大腿。

  那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拼命在陽毅手底掙扎,嘶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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